“老校长说下周结课,学生考试前的一周是全面复习的时间,即使我走了也没影响。”
姜鹤:“好。”
“这三个月麻烦你了。”虞苏时道。
“谈不上麻烦。”姜鹤轻声回。
“还有……”虞苏时把又一个四不像放进托盘里,站起身后道:“我现在脑子里很乱。”
“没关……嗯?”姜鹤唰地抬起头,但虞苏时说完最后一句话已经疾步走回了房间。
并不是他以为的“抱歉”或“对不起”,而是“我现在脑子里很乱”。
姜鹤拿起又放下擀面杖,片刻后伸出一根手指在面团上戳洞,另一只手无处可放,跳了一场无人欣赏的手势舞。
都说酒后吐真言,姜鹤其实是愿意相信这种没厘头的话的,在虞苏时那两句堪称告白的话说出后,他的心里既诚惶诚恐又喜不自胜,但两组情感在听到第三句话后又悉数归于平静。
姜鹤并不是神经大条的人,他比绝大多数人要心思细腻,他的几次试探,收获的都是虞苏时一次次装作不懂但却用言语十分果断又委婉地拒绝,他直觉虞苏时对他是有一定感觉的,但对方显然是在顾虑什么。
顾虑的究竟是什么也并不难猜。
虞苏时绝非是让爱情向事业让步的人,他有理想有抱负,渴望登上更大的舞台演绎更纯粹的作品,而狭小的一座岛实现不了他的愿望。
同样的,虞苏时也十分清楚,他也不会离开这座岛,不是因为走不出去,也不是因为不愿走出去,而在于他的理想、他的抱负就在这座岛上。
一个不能留下,一个不能离开。
谁作退让?
这是第一次,虞苏时给出的回应里没有显露出明确的拒绝涵义。
但他依旧不敢得意忘形。
摸摸腹肌再亲两口
连下一周的雨终于在周末止住了,岛上的居民对西方节日圣诞节知之甚少,何况这个节日对于他们而言没有什么特殊意义,因此寻常对待,不过虞苏时还是在平安夜那晚拿到了姜鹤买的苹果。
大概是南盂岛地理位置的优势,十二月底岛上气温依旧温暖,加上前些日子雨量充沛,山上的草甸绿着,清晨的月湾湖还能看得见薄雾,宛如精灵仙境一般,这两周的周末,岛上也会来十几二十几位游客,姜唐在周末开了咖啡店的门。
自从虞苏时受伤忌咖啡后,姜唐就失去了她唯一的老顾客。
今天开门营业,除了招待了两位年轻女孩,她的老顾客也终于回归了。
虞苏时:“冰摩卡。”
咖啡店里的猫还是很多,但每一只都乖巧,不会肆无忌惮地跳到桌子上捣乱,最多是霸占着沙发舔毛或打滚,更多情况下,猫咪们喜欢待在前后两个院子里,肚皮贴着被太阳晒出温度的青石板呼噜噜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