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魔塔乃是御天城护城大阵的一环所以即使已经认主,也注定了不能跟晏琅一同离去。听她这么说,塔内众人也知晓离别之日就在眼前。他们抿唇沉默。“魔族大业被你破坏,日后你出门在外还需再三小心,不仅要警惕宸极,更要小心魔族。”“我们知晓你聪慧,但你身怀剑骨,如今又有通天塔之主的头衔,恐怕会引来更多人觊觎,行事切勿过分张扬。”“不过也罢,你有张扬的资本,又懂诸多旁人不知的东西,我们也信你能处理好。”“万事…切记小心。”说到最后,空间之中似乎都弥漫着分离的悲伤气氛。他们不舍晏琅。不因晏琅是个怎么样的人,只因万年来,能够通过考验进入到塔内的,也就只有晏琅和御天城前城主而已。他们在此孤寂万年,只有他们十三人相伴。等晏琅走后,这里又会再次恢复寂静。晏琅听着他们的细细叮嘱,忽然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张符纸。她划破掌心,凝聚灵力用自己的血在符纸之上绘制。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之中,符纸成型,绽放出一道炫目的红光。“这是什么符?”十三人疑惑的凑上前看。饶是他们是万年前修仙界还未断代的人,此刻也看不出晏琅手中的符纸是什么符。“附身传音。”晏琅回答,只见她单手掐诀,随着她催动口诀,手中符纸一分为二。这一幕看得十三人一愣一愣的。他们都没太明白附身传音的意思,纷纷等着晏琅的下文。晏琅将分化而成的第二张符纸递给他们。“催动此符,可附身我手中的这张符纸之上,以人身示人,能动用自己本身的三成修为。”此话一出,空间内响起一片倒吸凉气声。“当真吗?”“世间竟有此等符纸?!”“这,岂不是意味着我们能够离开通天塔…”他们难以掩饰震惊。“是,只是维持此符需要消耗大量灵力以维持人身,所以我也只能给前辈们准备这一张,等日后我修为更高一些,再为前辈们都准备一张。”晏琅语气诚恳。众人听言,面面相觑。一人伸手接过符纸,带着几分试探询问:“晏琅,你是不是…”“嗯。”晏琅颔首,目光扫过眼前十几人,“我知道诸位前辈们都认为自己无法重塑肉身离开镇魔塔,但还请前辈们信我,我可以做到,只是如今修为尚浅,有些事情,只能等日后…”“晏琅,不必说了,我们信你。”有人打断晏琅。它上前一把将晏琅揽入怀中,“孩子,你有一颗赤诚之心,我们都能感受到。”“不必为我们烦忧,我们只愿你一路顺利。”又一人上前。他们之中,或有人沉默寡言,或有人热情,这一刻,全都围上来。他们化作星辰点点,裹挟着符纸,萦绕在晏琅身旁。在一阵白光绽放过后,晏琅的身形出现在了通天塔外。从柔和白光中脱身,晏琅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一道身着劲装的身影守在不远处。“你是?”她开口。那人听到声音,当即转过身来。是张陌生面孔。不过他腰间佩戴着城主府的令牌,显然是城主府派来的。“晏小姐,属下奉城主之名前来等候,仙盟来人,正住在城主府中,他们有意见晏小姐一面,不知小姐也要见?”言下之意,要是晏琅不想见,赵林开会为她推掉。赵林开尊重晏琅的意愿。晏琅听言,微微颔首,“见。”她倒是不想让赵林开太为难。这次仙盟派来的人是天溯城的。作为仙盟十八方势力之中拥有决定权之一的天溯城,天溯城的到来也是最大程度安抚了御天城此次遭难的众多修士。他们领取着仙盟发放的资源,兴高采烈议论着此番天溯城来人。“听说了吗?这次天溯城派来的可是位大人物。”“谁啊?”“天溯城少主!”“少主?就是那位从未示于人前的那位?”“是啊,传闻这位少主诞生之际天降异象,拥有绝世之才,却是短寿之命,但后来不知是寻了什么法子,竟让他活了下来。”“看来仙盟此次当真看重此次兽潮之事。”“那是自然啊,别的不说,这资源当真丰富,损坏法器一律按高一品的补偿,四五品丹药一发就是十枚……”晏琅带着城主府之人从街道上路过。听着人群中的议论声,她脚步稍微放缓。“晏小姐是好奇仙盟之人吗?”跟在她身后的随从见状询问。晏琅微颔首,“天溯城少主来了?”“是来了,也是他想见小姐。”“是个怎样的人?”晏琅问。随从摇了摇头,“这个…属下也不知,他并未露面,自入城以来,始终坐在车驾之中,即使是进了城主府,也并未让人看清他的容貌。”晏琅意外挑眉,“如此神秘?”“的确神秘,所以城主才会派属下来询问小姐。”“明白了。”晏琅本在想,仙盟来人想见她,这事可大可小。但不至于让赵林开派人等她,又询问她是否见面。如今从街上经过,就明白了。赵林开是提醒她。想见她的人是天溯城的人是一回事,但若是天溯城的少主想见她,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如此看来,的确是要见。晏琅收回心思,一路朝着城主府走去。这一路,她也算是见识了天溯城的大气。他们带来的援助和资源全都是极品。将御天城从头到尾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小到御天城的房屋楼阁重建,均用法器。大到数千名医修在为城中伤患医治,灵器、丹药、功法、灵石,各式各样发放下来。城中的修士们多日抵御兽潮的疲倦与难言的情绪都在一大堆资源砸下来时尽数扫去。晏琅看在眼中。抵达城主府门前时,映入眼帘的先是一头九品灵兽墨麒麟。其威风凛凛的伫立在城主府门前,身形如山岳,墨色鳞片在晨辉下闪烁幽光,周身灵气氤氲。它并非契约灵兽、更非坐骑,只是牵引车驾的灵兽。:()小师妹明明超强,却分外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