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刀老祖双眼微眯:“什么?”
“心安!”
风逸道:“你纵横一生,应当明白一个道理,咱们武林中人,虽然讲求武功高低,但心智相较武功,尤为重要。
你将什么道德伦理视之为蔑如,奸淫掳掠无所不为,所以为了活命,可以拿自己徒儿当挡箭牌。
可你的这种行为,你真的心安吗?
你得时时刻刻,防备着你的徒儿有样学样,晚上睡觉,可有一刻安稳?
所以你看到狄云为了师父,仗义勇为,就觉得他良心好,因为你座下弟子众多,没有一个给你安全感。
你为了让自己安稳,只能让自己时刻保持强盛,这么大年纪,也是日日练功不停,累吗?”
血刀老祖听得这话,眼角不由露出一丝颓然,可继而眉毛一挑,满是凶厉,哈哈一笑道:“不错,我那些弟子统统都是狗屁,所以老祖用他们逃命,也是心下甚安。”心中暗暗怒骂风逸奸猾,险些说的他手松了。
风逸见自己的攻心之法,对这老贼用处不大,微微一笑:“如你所言,我之所以迟迟不动手,是因为她是戚芳。
其实你错了,无论是她,还是哪个素不相识的无辜之人,被你用来要挟我。
我风逸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都会这样做。”
血刀老祖脸色一沉,道:“那我现在杀了她,你真能心安吗?”
“为何不能?”风逸洒然一笑:“今日你是必死之局。
但你若是临死想拉一个陪葬,我救不下又不是不想救,我心何以不安?
只是若没有这件事生,我会给你一个体面,让你死的相对痛快一点,不失一门宗主的身份!可现在嘛……”
血刀老祖一摇戚芳,眼珠微微转动:“怎样?”
风逸淡淡地道:“我会用你赖以逞威的血刀,砍掉你的四肢,割掉你的舌头,再给你输入真气,不让你疼上七天七夜再死,算是风某无能。”
“你够狠!”
血刀老祖阴森森说道:“可我带着她一起死,老祖也是不亏!”
风逸一瞥戚芳:“我说了,她,你可以杀,哪怕在场诸位,你若有本事都可以杀!我所能做的,就是……”
一指狄云的大蓬车:“将你做成人彘之后,再脱光你的衣服,雇上几个百姓,嗯……”
又摇了摇头:“这辆蓬车,你都没资格睡。
让他们驾一辆敞篷驴车,拉着你的尸体,我骑着马儿,寻南道北,走街串巷,游山玩水之余,,让人人都看看名动天下的血刀老祖是个什么玩意儿!
这件事风某可以当作余生致力的事业去做,让你这位青海黑教的大上师,彻底在血刀门历史上,成为不可磨灭的大功臣!”
这番话可让众人惊的不轻。
这风逸够魔,也够邪啊!
可有的人却明白,若非这样的人岂能对付血刀老祖?
比如,此时若是将狄云放在风逸的位置上,恐怕为了戚芳,早就磕头求饶了!
戚芳听了这话,已经心灰意冷了,自己若还不死,那才怪了,只怔怔凝视狄云。
饶是血刀老祖心性狠毒,漠视一切仁义道德,也不由灰眉蹙起,心道:“此人心狠手辣,对付万震山、戚长我是亲眼所见!我身为一门之尊,若……那……”
他毕竟是青海黑教中的一门之尊,听了这话,也不由生出仿徨之意,说道:“你这样做,不顾念梅念笙与丁典的名声了吗?”
风逸看到他怕了,心中大快,他以剥女人衣服为乐事,自己这也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淡然一笑道:“梅老先生我没见过,他教出来什么玩意儿,你也知道。”
言达平赶紧低下了头。
“丁大侠授我神照功时,我就说过,我的处事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