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他口中那人便拉开门,和昙朝一起走了进来,“已经好了,不必挂牵。”
“父亲。”夙渊唤了一声,到流泽身旁,“您出门也不带上侍从,方才兄长回家不见您,好一阵焦急。”
“我带了糖糕出来的。”流泽莞尔,“只是它被巷子里的那些猫儿吸引,跟它们玩去了。”
屋里人一下子多了起来,萱儿自觉没有自己什么事了,便起身行礼退下。
这时倾陌却趴在她耳边鬼鬼祟祟交代了什么,“乖,去吧,我后半生的幸福就交给你了!”
在萱儿无奈的眼神中,倾陌喜滋滋地把她推了出去。
但这画面落在夙渊眼中,明知对方没什么,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倾陌与旁人这般亲昵。
流泽在场,他也不好多说,但语气有些不快,“倾陌,你还笑得出来?”
倾陌悄悄瞪了他一眼,“怎么?你的伤又复发了?这次可不关我的事。”
“对了,还没问呢。”流泽看向夙渊,笑得意味深长,“米糕是来找倾陌的?”
夙渊目光闪躲,无奈喊了一声,“父亲。”
“好好,我不说了。”
倾陌得意抱着胳膊,昙朝这时开口,“主上,外面来人了。”
“人?什么人?”倾陌不解,满大堂不都是人吗。
昙朝回道:“官府的人。”
“官府来做什么?”
“封查歌楼。”
“……”
夙渊忍俊不禁,“方才我便想告诉你了。”
结果看他太得意,需要一点儿教训。
“又犯什么事了?三天两头来查!”倾陌顿感头疼,向流泽道了句抱歉,捞起小毛球冲下去。
大堂内,已经整齐站了一排官差,迟应对为首那人赔着笑,似在商量着什么。
“我这烟云阁可是又违犯了哪条律法?”倾陌没好气地冲过来,一把将迟应推开。
为首的官差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倾陌一愣,“……是你?”
倾陌也觉得这人眼熟,一拍脑袋想起来了,“你是安王!”
他拎着小毛球的后脖颈晃晃,“喏,小毛球,你的救命恩人,快谢谢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