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误打误撞帮助死者的主角,因此化解他不敬的罪责。
这是从主角的角度分析出来的两条因果线,如果从巫师和死者那边分析,也是逻辑自洽的因果线。
其次是朋友。
结合主角和朋友、司机的对话,以及女巫师的道谢可以推测涂抹的尸泥来自于女巫师背着的那具干尸,很可能是照片里的女性,因为主角在照片里看到女孩的手指,估计是看到那枚戴在干尸手指上的银戒。
巫师带死者回家,可朋友明显心中有愧,便将极可能属于死者的尸泥涂抹在主角脸上,试图把他当成替死鬼,这里是因。
可惜阴差阳错,反而让死者顺利找到朋友家,这是果。
死者的死亡跟朋友有关系是因,回来找他是果。
巫师满脸褶皱是巫术反噬的结果,说明她要么是一名经验丰富的老巫师,巫术使用过多而反噬次数累积可观,要么她和死者关系匪浅,为了替死者报仇而强行使用禁忌巫术导致可怕的反噬。
当然巫师这条线各种推测都行,毕竟信息不多,只要因果成一条循环线,逻辑自洽就行。
岑今仔细分析完,一瞬间为缚日罗缜密的逻辑感到悚然,他的故事其实简单,相对于悬疑和灵异都不清不楚的恐怖故事,他这故事并不算可怕。
非常容易推测出一条完整的故事线,真正可怕在于切题。
一个简单的故事里,出现好几条逻辑自洽的因果线,而且里面出现的每个主要人物都有一条或两条自洽因果线,无论推测走向哪一边,因果逻辑都可以闭合。
思维真的很缜密,他的故事不在于本身的精彩,而在于切题。
这让岑今十分好奇缚日罗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除了他,其他三个故事里都会告知主角的职业,只有缚日罗藏得很深,目前只能猜测他或许是一个学生。
同样的,缚日罗的故事里也留有未解的疑惑,比如棺材的作用,棺材上的‘d’字以及车上两个佛僧,他被棺材的影子笼罩的时候到底有没有中邪。
既然尸泥不是祈福之用,那么主角是否还会中邪?
表面上来看,他的故事跟前两个故事没有交汇,但是缚日罗最后特意强调棺材正面刻着‘d’,而帽子少年瞬间变脸,岑今便猜测交汇点在于此处。
棺材正面一般刻‘寿’、‘奠’等字,千岛之国的棺材不同于华夏,但他们主要信仰婆罗多教,也有小部分僧侣信仰佛教,所以棺材正面的‘d’或许对应第一个故事里的‘拘尸那罗’。
岑今皱眉,这交汇有点牵强,应该还有其他深意。
如果能知道拘尸那罗的意思就好了。
短发女的故事‘河柳’,唯一的灵异元素就是河柳长了一颗五官扭曲、类似人头的树瘤子,民间传闻柳树属阴,如果树底下藏尸,而尸体冤死,怨气深重,天长日久就会在树干上长出一颗五官与死者相似的树瘤子。
故事里没有直接点名柳树藏尸,但是前后都有不少提示,比如主人公的同事悄无声息地消失,再比如故事结尾借路人之口说出附近经常有人失踪。
这大概才是市民抗议,并坚决铲掉河柳的原因,他们大概认为夏天大片柳条遮蔽河岸,很容易发生劫杀和偷抢。
主人公估计早有心理问题,她反对种植红树的原因是其根系发达影响地铁建造,可是红树建在河岸边,且有巩固河堤之效。
她觉得提议铲除河柳的人们忘记夏日乘凉的恩情,可是谁会在大夏天逗留室外?现在这鬼天气,就是室内不吹空凋都会热中暑,何况还在外逗留。
此处可以看出她借口自我矛盾,不是思维混乱,也不是她真的热爱河柳,而是为了掩藏河柳的秘密。
车祸现场,主人公撞到精英男故事里的律师,车祸中的死者有可能是律师委托人的丈夫和小三,这里分别呼应帽子少年和精英男的故事。
可是最后主人公为什么如释重负?
难道她觉得车祸中丧生的死者社会地位比较高(疑似市长),就能转移人们对河柳根系的瘤子的注意?
假设河柳根系的瘤子是人头,那么这就是一桩刑事重案,关注度甚至能盖过连环车祸和死者,主人公的如释重负未免自以为是。
照这逻辑推敲下去,结合主人公的身份是一个低学历的环卫工,受‘官重民轻’等根深蒂固的陈旧思想影响,得出河柳藏尸一案可被忽略的结论倒不足为奇。
只是正常逻辑推敲下,短发女故事里的主人公活不到下一个故事。
难道这就是她的角色线?她已经推敲出来?
其他人看向短发女的神情多了一丝凝重,显然他们觉得短发女的角色线快完了,但短发女的表情没有通关的轻松,可见她的角色线还不完整。
当然也有可能是她在演戏,前提是她的演技天赋绝佳。
否则岑今不会看不出来。
短发女的故事应该还有哪里不对――等等,律师。
环卫工看到律师公文包露出来一点的文件就认出是离婚诉讼类的,首先一点,她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