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绒毛:可能有人知道叭。每次我与养殖人鱼见面时,场地被清空的程度不是人鱼或猫能做到的,更不可能次次都是巧合。人鱼生出的人形人类可能已经在无意识或者有意识地偏帮人鱼啦。
小绒毛每见到一条人鱼,便收集到一支歌的能量,当它花了近十年时间收集到整十万支歌时,它突然感应到了什么。
好像是它与人鱼情绪场直接建立了联系通道。
小绒毛:不对不对,不是情绪场,是我联系到的那个……那些东西,它们能直接联系情绪场。我是因为感知到了它们才间接感知到了那个通道。
小绒毛:“它们”就是暗地里操控一切的原始人鱼吗?
一瞬间,小绒毛的脑袋“轰”了一声,接着它出现在了一个空荡的区域,不远处还有手上摆出提着什么造型的束谢柏。
一猫一人一时间都非常懵。
负司的声音打破了寂静:“欢迎你们又一次活着归来,我的员工。”
小绒毛:“呀!”
束谢柏抖了一下,往远离小绒毛的方向退去。不过速度不快,也没有捂眼,似乎在禁猫区近十年的生活当真让她的猫咪恐惧症缓解不少。
小绒毛:“我们为什么突然就回来啦?我都没感知到回来的通道开启。”
束谢柏:“我也没有。我刚抓了一条肯定美味的鱼准备给自己做顿好的。”
负司:“开启的同时就把你们拉回来了。因为开启时被充能过度,功能发挥速度极其迅猛,超出了你俩的感知能力上限。”
小绒毛:“为什么呀?”
负司:“你说呢?”
小绒毛:“那几条原始人鱼坑我?”
负司:“什么原始人鱼?那是人鱼之神,而且没有‘几’条,只有一条。”
小绒毛:“你详细说说?”
负司:“滚。”
小绒毛眼珠一转,问:“人鱼情绪场找你索赔了吗?”
负司:“它为什么要找我索赔?”
小绒毛得出结论:“所以我的行为完全没有伤害到人鱼情绪场的利益。”
负司嗤笑:“你当然没有那个本事。”
小绒毛:“人鱼之神攻击我了吗?”
负司声音正经了不少:“在部分真实有神的情绪场里,有这么一条铁律:不可直视神。这不是出于恭敬等理由定下的,而是,‘直视’这个动作会导致直视者毁灭。”
负司:“有些神的存在本身可以看作高能量的具现化。‘视线’‘知晓’都会传递能量,你通过‘看一眼’这个动作接收到的来自神的能量,便可能超出你的承受能力上限,进而导致你的粉碎。”
小绒毛后怕。
负司话锋一转:“不过也不用太担心。因为你们魂体保持凝聚的力量是我给的,你们与我之间只要没解约,便始终存在一条连接线。”
负司:“当有过高的能量攻击你们时,只要这个能量强度足以刺激那条线又没有超出我的承受力,则那条线就会吸能、膨胀,形成带你们回来的通道,让你们不至于走到粉碎的那一步——就像这次这样。”
负司:“所以说你们在情绪场里遭遇神的强力瞬时攻击,可能比遭遇普通原住民的攻击还要安全一些。”
负司:“不会使用能量的普通原住民的攻击所含能量太弱了,无法直接刺激通道成形,一旦击中你们认知中的致命部位,你们就会死、我来不及救援。”
负司:“真心地说,虽然我一般对十场以内的新员工关注更多,但其实我对老员工更温柔。因为老员工产能稳定、让我放心、是我的保底。”
负司:“新员工还在观察期,有时候我会故意让他们面对致命危险、探索他们的极限;但对老员工已经观察完毕,就不用这么折腾了,日常环境的产能效果也很好。”
束谢柏:“所以以后我不会再频繁地、无论如何也避不开地遇见猫了?”
负司:“你的情况比较特殊。我真的很少见到哪个员工的恐惧点这么难以麻木、又迟迟没有因这恐惧点而死掉的。”
小绒毛:“于是你就忍不住反复戳?”
负司:“我有在努力克制。毕竟束谢柏现在遇不遇猫,其实基本不影响她的单场产能总值。”
负司:“遇猫的话,她的产能峰值会更高,但出现一次峰值后,起码大半天她的产能都会极为低迷;相反,如果不遇猫,她的峰值便较低,但不会出现大片时间的不产能。”
束谢柏:“我要是从现在开始期待下一场也有明确的禁猫区,你会不会故意让我失望、以收割我的负面情绪能量?”
负司:“这主要还是取决于你。如果你在失望中真能大量产能,我就可能忍不住实践;但如果你失望导致的情绪波动还不到十点差值,我刻意设计一番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