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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土酋（第1页）

这个部落同样隐藏在河谷之中。一千五百名土着在这里与文明世界隔绝，世代以捕鱼和狩猎为生。他们的生活方式简单而原始，依旧停留在新石器时代。部落的勇士装备精良，有皮甲、骨箭、石刀、石斧，以及少量不知从哪获取的铁器。今天，部落的宁静被打破。海南卫的赵百户，带领着他的一百骑兵，穿越了重重山林，来到了这里。赵百户的骑兵队伍如同一阵狂风，从正面向土着部落发起了猛烈的冲锋。土着们从未见过如此迅猛的战马，也从未听过如此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他们惊恐万分，不知所措。有的人被恐惧击倒，瘫在地上，有的人则拼命逃窜，试图寻找藏身之处。软弓、长箭、快马、轻刀。这四样东西，是大明骑兵克敌制胜的四大法宝。虽然岭南的骑兵比不上九边，可这种打法对处于新石器时代的土人无疑太过超前。赵百户的骑兵几乎没有遇到任何有效的抵抗，他们如同进入无人之境，轻松地冲散了土着的阵型。大明的骑兵们装备精良，他们手中的软弓和长箭是他们的骄傲。在快速奔跑的战马上，他们依然能够准确无误地射中目标。他们的轻刀更是锋利无比，一挥之下，便能轻易地切断敌人的武器和盾牌。就在土着们四散奔逃之际，第五支骑兵队伍的崔百户，带着他的一百骑兵，从部落的后路迎面杀来。他们狞笑着，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这场战斗，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是一边倒的战争。即使土着们勇敢地反抗，他们手中的骨器和石器也无法对骑兵们造成实质性的威胁，最多只能给大明骑兵带来微不足道的伤亡。土着部落的文明程度十分落后，他们没有铁器，仅有的武器和工具都是用骨头和石头制成的。他们的房屋简陋，以树枝和泥土搭建而成，但在这些简陋的房屋中，却隐藏着不少好东西。“哈哈，这些野人还有不少东西呢。”部落仓库里，赵百户抓了一把金沙，任凭金沙从自己指缝之中滑落。“哈哈，老赵，这次我们收获大了。”大部落库藏就是丰富，不但有更多的食物和贵金属，在一些陶罐，他们甚至发现了果酒！土着们不会种水稻，但会吃西谷椰子树、芋头、烤香蕉，并且能狩猎从野牛到老鼠在内的许多动物。这次搜刮出来的金沙足足有80多斤，这无疑是一笔巨大的财富。让他们意外的是，还有几十个大明银锭，每个重10两到50两不等，不知是他们在岸边搁浅船只上捡的，还是截杀华侨商人抢来的。发现大明官银，让赵千户和崔千户一下子沉重了起来。他们继续搜索，在酋长的干栏式建筑（高架屋）里面，士兵们又翻出了一些完好的和残破的瓷器。翻到碗底，上面赫然写着“大明永乐年制”。除了这些瓷器和官银，这个部落中就再也没有大明的线索了，两个百户很想拷问这些土人，奈何语言不通，无从下手。不过，手下有个士兵想了个办法，他和赵百户耳语了一番，拎出土着首领，接着在地上画起了沙画。在明晃晃的妖刀威逼下，土酋不情愿地勾勾画画，咿咿呀呀，过了好一段时间，这个叫秦朗的士兵起身汇报。“报二位大人，我们沿着营地向西南出发，但这个岛的形状不是方方正正，他们西北大概十里地便是大海。”“这个土酋说，几十年前，有一艘残破的大船被吹到岸边，去海边捡拾食物的土人发现了这些人，就有了这些收获。”“原来如此。快问问他，那些人去了哪里？”秦朗与土酋继续勾勒一番，起身说道：“吃了。”“吃了？”赵百户顿感一阵恶心，因为知道南洋多华侨，他只是例行一问，怎么也没想到，这些人却被野人吃了。“十二个人，三个死了，九个受伤。”“船身已经残破，土着们在付出几条人命之后杀死了这些伤员，然后抢走了他们的刀和衣服。另外还有些银两、瓷器和布匹。”“几十年了，刀剑已经朽烂，衣服布匹已经穿坏，只剩下这些银子和瓷器了。”“他们有食人的风俗，不过吃的都是其他部落的人，还有一种截杀路人传统，类似大明边远地区一些土着部落的出草。”秦朗用简单的沙画，从土酋口中套取了大量信息。“出草？先给他出草吧。”赵百户不再犹豫，抽出长刀，一刀将土酋头颅砍下。“继续清点物资，俘虏看看能带多少，港口需要劳动力。对了，带不来的清理掉，天黑之前务必回去。”“是！”……就这样，在大明骑兵的皮鞭下，又有五百多俘虏起身，连同部落的兽皮与金沙，恰好在天黑的那一刻返回了营地。眼见最后两支队伍归队，林杰终于完全放下了心来。看来，营地的西南方向生存着许多土人，以后可以向那个地方重点开拓。这七百多名俘虏被勒令在溪水入海口处洗干净身体，接着大明士兵贴心地为他们免费理发，而他们身上的破麻布或者兽皮，早被烧掉了。——这是为了防止他们身上的跳蚤臭虫。接着，土着们被划分为一个个十人队，每个队伍捆绑在一起，大明将士们大快朵颐时，这些土着劳动力在为自己搭建过夜的营地。次日，这些人便开始了每天八时辰的建筑作业，虽然语言不通，在守卫杀鸡儆猴，砍了几个刺头之后，这些野人们变得格外乖巧。有了这些生力军的加入，大明士卒的压力也小了很多。士兵们只需轮番看守并指挥他们工作就可以了。伐木、晾晒、夯土，采石、砌墙、铺路。这些野人是天生的建筑工匠，力气很大，皮实耐操。更多的大明士兵，则顺着昨天的地图继续探索。福船船队开始返航，这次回去，除了低调出手一批卫所兵在吕宋的收获外，还有带上他们的家眷。因为按规定，卫所兵都是阖家住在一起的，主打一个兵民合一，屯垦戍边。而在马尼拉湾，吕宋国区域，陈威与王耀的两艘福船也已经靠港登陆。：（）天可汗，从留学瓦剌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