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觉得,他心里美得不行了。
“别装。”
“没装啊宝宝,真的难受,”祁孑译又往她肩窝拱了拱,闻到一身酒气加葡萄烟草味,拖音拉调地说,“又喝酒了,我的话你是一点不在乎啊潭书”
确实感受到了他身上滚烫的气息,像个大火炉,潭书使力推了他一把:“我可没劲抱你,病了就自己去床上躺着。”
“”
祁孑译被推到墙上,干脆靠着墙,瞧她熟练地换拖鞋,往沙发走的决绝背影,唇线僵直,凉嗖嗖地落声。
“潭书,你生病,我是这么照顾你的吗。”
哪次不是吃喝送到嘴边的,要什么有什么,洗澡上厕所都是他抱去,让她脚落地过半秒吗。
话是这么说,祁孑译还是顶着眩晕,去厨房给她泡蜂蜜水,拎起开水壶才发现家里没热水,于是不厌其繁地接水烧水。
印象中,潭书只来过他家一次,契机想不起来了。
只记得她进来后,瞳孔中是难以名状的嫌弃,最终化为五个字。
——以后来我家。
那天,她手里拎的包,可以买十套这样的小一室一厅
现在她不仅来了,还清楚记得他家的地址,思及此,祁孑译所有负面情绪烟消云散。
而在他烧水的期间,潭书把这个还没她家餐厅大的小房子看了一圈。走不了几步路,扫一眼就全然明了的布局。
跟她第一次来差不多,家具不多,摆放井然有条,简约且整洁。
去到他房间,一阵刺骨,温度比客厅低好多。被窝还翻着。
原来是被她敲门敲醒的,难怪脸那么臭。
潭书回到沙发上,不一会儿,祁孑译磨蹭过来:“怎么愿意莅临寒舍了,想我了吗?”
鼻音很重,他一靠近,潭书就又被罩进一圈热气中。
似是那句,“我是这么照顾你的吗”唤起了潭书的良知,回忆一下他是如何照顾她痛经和胃疼的,设身处地将心比心,到真显得她没良心。
她探了探他的额头,又探了探自己的,没发烧。
接着,公式化地问:“吃药没?”
“没。”
潭书环视着一览无遗的客厅:“医药箱在哪?”
“没感冒药。”
不把感冒当病,家里自然不会有药。
“有什么症状,喉咙疼还是咳嗽流鼻涕。”
“嗯,都有点,我身体太虚弱了,需要人陪。”
“”
潭书瞥了他一眼,打开买药APP,感冒药消炎药止咳药退烧药耳温枪等等等等,一样来了点。
那架势恨不得搬空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