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哪儿!”溶溶高声质问。
迅速摸出藏在枕头底下的簪子握在手里。
然而屋子里没有一点动静,像溶溶刚刚的产生了幻觉一般,只有婆子们花样百出的打鼾磨牙声,源源不断地从地板缝隙里钻上了。
吵死了,溶溶在心里骂上好几句。
心想不应该啊,这费祖保恐怕还没在军营里坐热乎凳子呢,就有人看不顺眼她的狐媚做派,来灭口了?
溶溶丝毫不觉得是自己想错了。
开什么玩笑,她也是吃过见过的,屋里有几个人她能不知道。
“不许装神弄鬼,给我出来!”
话音刚落,她借着月色就看到桌边有一个黑影动了动。
她攥紧手上的武器,心中默念着伏照教给她的招式,静待时机。
只看到黑影走到床边,开了口。
“溶溶,是我。”
溶溶愣了,揉揉眼睛,又捏了捏自己的耳垂,她是不是睡糊涂了。
“溶溶。”
她听到那人用伏照的声音,又喊了一遍她的名字。
溶溶探身过去,一把拉开床帘,那人后退几步,月色透过窗纸,正好能照亮他的脸。
“伏照?”溶溶小声问了一句,问了一遍,她还不太确定。
可等她要问第二遍时,却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溶溶往前扑腾了几下要下床,伏照朝她伸出手,她撑着伏照的手站起来,站在伏照面前,仰着头死死盯着他。
“伏照?”
“是我,溶溶。”伏照用手指蹭掉溶溶的眼泪。
“伏照。”
溶溶双手捧着伏照的面颊用力捏着。
伏照站着不动,任溶溶把他的脸搓扁揉圆。
“真是你?真是你!”
溶溶激动地搂住伏照的脖子,两脚腾空。
伏照连忙搂住她,防止她摔下来。
“你怎么才来!”溶溶把头埋在伏照的脖颈间免得自己的声音露出来惊扰了外头的人。
“不对、不对,你怎么来了!”溶溶抬起头,要质问他。
然而她用力过猛失去平衡,伏照躲闪不及,下巴与溶溶的额头狠狠撞了一下。
溶溶疼得又把头埋回去,老老实实趴了一会儿。
“疼吗?”伏照小声问。
“疼死了。”溶溶委屈道,“我挨打了,可疼了。”
伏照没有说话,只是把怀抱收得更紧。
两个人依偎了一会儿,溶溶主动从伏照的身上下来。
“你的鞋子呢。”伏照低头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