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带着三人走到了旁边的角落里,先开了口:“秦警官,我儿是冤死的,你们一定要帮我儿抓到凶手啊!”
此话一出,三人都愣了,还在打呵欠的宁鹤澜哈欠打到一半又收了回去。
秦阳很疑惑:“阿姨,你为什么这么说?”
丁杰妈妈咬着牙,悲愤交加:“我儿那么阳光开朗,怎么可能自杀!”
接着她哭了起来:“是陈薇!一定是那个狠毒的女人!是那个女人杀了他!”
丁杰妈妈紧紧抓着秦阳的手:“警官,你们一定要把那个女人抓回来啊!”
这下奇怪了。
秦阳和宁鹤澜还有方回对视了一眼,方回嘴快:“陈薇不在了啊,怎么可能是她?”
丁杰妈妈冷哼了一声:“我当然知道她不在了,她肯定是和哪个野男人跑了!我家儿子跟我说,陈薇外面有人了!我苦命的儿哦……”
看着她流泪的样子,秦阳皱了皱眉:“丁阿姨,陈薇上个月死了,你不知道吗?”
丁杰妈妈听到这话突然愣住了,她眼睛瞪得滚圆,半天才回过神:“不可能,怎么可能?!我家儿子跟我说她是跟野男人跑了……”
秦阳微微弯下腰:“丁阿姨,您这段时间没有去过您儿子家吧?”
“没有,我很少去,都是我儿子来我家看我的……”
“陈薇已经死了一个月了,不可能害你儿子的。”
丁杰妈妈呆了半晌,像是确定了秦阳说的事情,突然她脸色一变:“就算是死了,也是她化成厉鬼来害了我儿子的!”
“阿姨,你不喜欢你儿媳妇吗?”宁鹤澜开口问。
“喜欢?哼,这女的一天天在家里好吃懒做,家里什么事都是我儿子做的,我儿子想和他生个孩子,她还不停推脱,后来听我儿子说她生不出来,哼,真是不会下蛋的鸡。”
宁鹤澜抱起了手,漂亮的眼眸微狭。
方回在一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去懒得看她。
不过他总感觉有人盯着自己,环顾四周,没有看到有人将注意力落在他身上。
秦阳安慰了丁杰妈妈几句,丁杰妈妈反反复复地强调请警官一定要抓到陈薇。
秦阳尽量温和的说:“我们会查清楚真相的。”
丁杰妈妈虽然对秦阳的这个说法不满,不过对于警察她还是不敢多说什么。
这时候,阴阳先生请亲属们去做法事流程。
地上用粉笔画了些波浪代表河,上面写着“忘川河”,画了一座小桥,桥上写着“奈何桥”。
亲属们跟着先生的指引在地上走来走去,阴阳先生嘴里含糊不清地开始唱了起来,唢呐和铜锣等白事里常见的乐器也滴滴答答响了起来。
宁鹤澜三人远远地站在一旁,秦阳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
方回蹲在地上,然后又站起身,他觉得在这里不舒服。
人群里或注意里面做法事的人,或在外面闲聊,方回仔细看去,看到一个角落里有人盯着自己,再仔细看去,那里又没人了。
他收回视线,望着灵堂的那些人感概着:“不知道我也会不会有这样一场法事……”
“这些吹吹打打的,都是为了让死者走得安生,家人心里安心,不过有没有用,也只有死人自己知道了。”秦阳吐出一口烟雾,“不过好像没有跟法术小人做法事的。”
“法术小人?”方回看向他。
“你们这些宁爷爷变出来的,应该不用做法事超度吧?不过你能和我们对话我也是觉得挺新奇的,我还以为我有阴阳眼呢……”秦阳说着还拿手机屏照了照眼睛。
方回唰地从地上站起:“不是,阳哥,我不是法术变出来的,我是活人啊!”
接着他又补了一句:“曾经是。”
秦阳显然一直以为方回是宁国华用法术变出来的,他没想到方回真的是人,于是拐了拐旁边的宁鹤澜,“哎,你爷爷的这些符咒也开始产生自我意识了吗?”
“我真的是人!我前几天才死的!”方回忍不住提高了音量,“宁爷爷将我的魂魄装在了标签纸里,所以我才能动的。”
秦阳噢了一声:“那你怎么没去投胎呢?”
“……”方回呃了一声,又蹲回了原地,“他们不让,说我得攒一千点阴德才让我投胎。”
秦阳笑出声:“怎么?地府也有KPI要完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