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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第1页)

宗预在馆舎用完餐,到孙权处向孙权拜别,跟吴国的使臣一起回成都。一路上是两边国主都暂且管不着的空间,而宗预和吴国使者并没有过多高谈国家之事,反而以谈家长里短乡间趣闻轶事为主,于是反而显得和谐愉快,彼此似成了好相邻。如果一触及权谋和两国相争之类的话题,也许就会分歧立现,甚至能各持其理,争辩得面红耳赤,由此大打出手甚或惹出人命事故来,也说不定。

到得成都,宗预没有歇脚,更没有立即用饭填饱肚子,就立即赶往后主处报告情况:“吴主因丞相薨世,也独自伤心,流了几天的泪,并且令群臣挂孝,全身白衣,头戴白帽。这些都是微臣亲眼所见的。吴主增兵把守巴丘,完全是防备魏国乘虚而入,没有别的用意。吴主不但说出了如此坦诚之语,并且还手折了一支金鉍箭,发誓说:‘我若辜负前盟,子孙绝灭’,可见其真心真意、肝胆相照也。”

后主一听,十分高兴,重重的赏赐了宗预。宗预非常喜悦地接受了赏赐,连连拜谢隆恩。于此同时,后主又令盛情款待吴使者,膳食处几乎把成都内外凡是能够弄来的佳肴美味,都取一部分来款待吴国使者。吴使者酒足饭饱,满心满意而去。

吴国使者归去之后,后主依照孔明生前的意愿,结合自己的考虑,确定了重要的人事安排。次日,集合起文武百官,当众加蒋琬为丞相大将军,兼录尚书事;加费祎为尚书令,同理丞相事;加吴懿为车骑将军,假节督汉中;任命姜维为辅汉将军平襄侯,总督诸处军马,同吴懿出屯汉中,以防备魏兵。其余的将校,各司旧职。后主乃勉励文武百官,恪尽职守,忠于国家,同心协力,皆以国泰民安、国之长治久安为己任。

后主宣布重大人事决定还没有完毕,就引起了一个人极度的不满。这个人就是杨仪。当然,其他可能也有一些人不甚满意,甚至大大的不满意,但不曾有人敢公开表露出来。而杨仪,则当即怒形于色,在后主宣布决定之后,便拂袖而走。走不多远,便气恨恨的嚷道:“后来者居上,沐猴而冠,本末倒置,乾坤淆乱了!”

杨仪所嚷出的话是有所指的:他为官的年限长于蒋琬好几年,且认为自己的功绩也比蒋琬大得多,而这回既没有得到赏赐,也没有职务升迁,反而位居蒋琬之下,这让他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窝囊气。情郁于中,便一下子喷发而出。一旦喷发而出,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退朝后,费祎到杨仪家去,一心想劝解他的,哪晓得不频繁发脾气的人,一旦发起脾气,就难以收拾。杨仪冲着费祎道:“昔日,丞相刚刚去世的时候,我要是率领所有的人马去投奔魏国,哪个又能拿我怎么样?我真是后悔极了!如果我将全部人马投到魏国去,也不至于有今日之落寞和失意了!”

费祎和杨仪的这次会面已经被好多人所知晓。费祎忽而想到:“杨仪竟说出如此不忠义的话来,如果我不坦白禀报皇上,说不定还有人会说我跟杨仪打成一片呢!那说不定也把我拖落进水坑。”于是,出于保护自己的动物本能。——而族群中的人保护自己,多半都是投靠势力强大一边的。——费祎决定把杨仪的一番话秘密地、原原本本地向皇上报告,以显示自己对皇上的忠诚,而达到保护自己发展未来之目的。

后主听到费祎的报告后,勃然大怒,立刻下令将杨仪抓拿起来。杨仪在家正发过了一通脾气,喝了几桮闷酒,其时正在家睡大觉,武士们将他抓来时,他眼睛红红的还没有完全醒酒。

皇上讯问他时,他仍然在说“沐猴而冠,乾坤颠倒!我真后悔,我没有投魏”。皇上极为恼怒,喝令武士将杨仪拉出去处斩。

这时,费祎的心意又摇摆了一下。他本是保护自己的,但如果皇上杀了杨仪,却又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跟杨仪共事多年,小的嫌隙自然难免,但绝对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现在皇上要处死杨仪,他即刻又于心不忍了。——这种可贵的“于心不忍”,恐怕在动物界也是少见的。

于是费祎立马进谏道:“杨仪一时感觉事有不平,发了牢骚,说出了不忠不义的话,肯定是有罪的,然而罪不至死。前时那么多年,他跟随丞相多有立功,功可抵罪,不可处斩。可废为庶人。”

后主依从了费祎的建议,将杨仪贬为了庶人。令其赴汉嘉郡为平民。

大丈夫一旦无权,比普通丈夫一旦无钱还要落寞和悲惨。回到汉嘉郡乡下的杨仪,整天闷在屋子里足不出户。那些地方官员及乡间小吏,都因为他的失势而不敢接近他,生怕自己也被沾染上霉气似的。那些地方官员和乡间小吏们,已经拿定了杨仪已然丝毫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性了,所以他们认为远远避开晦气是明智之举。

终于有一天,杨仪似闷出了病,他痴呆呆的一言不发,家人送给饭菜他也不尝。这样的过了两天。到第三天早上家人依旧送饭给他吃时,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用剑刎掉自己了,地上流了一大滩血。那血已经凝固成黑色了。

……杨仪的灵魂在汉嘉郡边界的一处山洞里躺着,度过了几天毫无任何生存感觉的时间。待渐渐产生了神志和记忆之后,他才强忍着虚弱的身体到林木丛中吸取了一些天地间的元气以及草木水果之气。而后,他并没有登高远望,也没有欣赏天地的辽阔和苍茫,更没有从草木及各种动物身上汲取到顽强生存的坚毅和坚韧的力量,而是仍然呆坐或斜躺在山洞中,愤愤然想着赏罚及职位升降的不公平。他仍然非常的看重地位和面子。他抱定如下的信条:人活着,就是要争面子争一口气的,而树木之所以能够生长,就是靠的表皮!他认为自己的被贬谪会引来天下所有人的蔑视和嘲笑。与其活着被藐视,不如早些结束生命,结束在人世间所有的一切。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在人间的一切痛苦的根源如果不加以排解,不加以疏释,即便到了阴曹地府,其烦恼和苦痛,会依然如故,甚至会有增无减。

……话说蜀汉建安十三年,魏主曹叡青龙三年,吴主孙权嘉禾四年,三国各不兴兵,老百姓好不容易赢得了一段能安心稼穑、安稳睡觉的美好时光,将士们的生命也得到了相对程度的保障,致死率致残率降到了相当低的程度。有的农家勤奋种地,饲养家禽家畜,养蚕缫丝,生活温饱,有的甚至达到了小康水平。

工匠们精心制作各种工具农具,制作水平渐渐提升,价钱也逐渐攀高。商人们不分日夜的自由往来,既促进了各种货物的流通,铜钱、银两也进入了他们自己的怀抱,可谓利己利人利了社会。不管是农人,还是工匠、商人,他们纳税的能力都明显的增强。这样,则人类社会跟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大兽撕咬小兽的丛林法则相比,就具有了相当大的区别了。

朝廷里的银子,国库里的粮食,也明显的有所增加。魏主曹叡没有了兴兵打仗的忙碌和烦忧,美丽曼妙的异性玩得很尽兴,同时对居住的建筑和观赏、祭祀的场所等等都大大提升了要求。于是大兴土木,建盖宫殿,大力拓展、打造游玩之地。招选了天下能工巧匠三万余人,民夫三十余万,不分昼夜,日夜轮番而劳作。如此,刚刚有所改善的百姓的生活,又由高地而跌向了山谷,劳累致病致死的,也不乏其人。老百姓心有所怨,然而多半不敢表露,只能道路以目。

曹叡不但没有有所收缩,反而变本加厉。他又降旨一道,令建土木工程于芳林园,令公卿们皆搬运泥土树木到工地。这么一来,不但百姓受苦,连公卿们都卷入其中。可是众人心底都藏有一个“怕”字,力图自保,不敢公开发声,绝不做“出头的椽子”。因为“出头的椽子先烂”的生活信条在他们的心脑里已经深深扎下了根。

可是也有例外。勇于为众人请命的人尽管很少,但仍然没有绝迹。司徒董寻就上奏了一表,切直进谏。其要义为:

伏自建安以来,野战死亡,或门殚户尽;虽有存者,遗孤老弱;如欲扩大宫室,当随时宜,不妨农务。今又使公卿负木担土,沾体途足,毁国之光,甚无谓也。孔子曰:“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无忠无礼,国何以立?臣知言出必死,死亦无损。秉笔流涕,心与世辞。臣死之后,累陛下矣。不胜战栗待命之至!

曹叡览表完毕,甚怒道:“董寻口出妄言,真不怕死吗?”在场的左右大臣都明白了皇上的心意,个个迎合皇上,纷纷奏清将为众人请命者处死。曹叡叹了一口气,道:“此人一向有忠义之心,今可暂保留其性命,宜废为庶人。——再有妄言者必斩不饶!”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为众人请命者竟然不止一个,且有前仆后继之势。在曹叡将董寻贬谪为庶人,且誓言“再有妄言者必斩不饶”的第二天,太子舍人张茂——字彦材——也上表切直进谏。其要义为:

今之宫室,足以为用。大兴土木,劳民伤财。民不聊生,国将不国!

曹叡震怒。为了维护自己的绝对权威,当即下令处斩张茂。张茂宁死不屈,在武士拉他去处斩短短的路途中,竟放声吼叫道:“与使扩展宫室,不如修建民居也!”大约的,他受了孟子民本思想的影响是极深的。

后人有诗叹曰:

张茂赴死不畏惧

临刑高喊建民居

无奈百官无人应

任凭孤身黄泉去

曹叡斩杀了张茂后,觉得不要命的人已经暂时绝迹了,即便有,谅再也不敢露头了。

于是曹叡当天召来马钧问道:“朕欲建高台峻阁,在其上祭天祷祝,与神仙心意想通,而求长生不老之方。朕该如何去做呢?”

马钧稍停顿了一下,抿着嘴想了想,然后道:“汉朝二十四帝,惟武帝享国之日最为久长,寿算极高,何也?盖因服用天上日精月华之元气也。武帝降圣旨,曾经在长安宫中,建造了一座柏梁台,台上铸立着一个铜人,手里捧着一个盘子,名曰‘承露盘’,接取夜半三更之北斗星所飘降下的沆瀣之水,该天水名曰‘天浆’,又名‘甘露’。取此水用美玉为屑,用玉棒搅拌调和,然后服用,如是多次,渐渐便可以返老还童矣。”

曹叡听得极为认真,似乎胜过了天下所有的学人。听完后,既感到那样的神秘,又感到如此的切实可行,更对其具有了十分的信心。于是高兴地对马钧道:“你今天就可以带领相关的人马及工匠,星夜赶到长安去,拆取铜人,移置到芳林园中。”并令人赐予了马钧一顿肉饭御酒。

第二天,马钧作为总领官,带领相关技术精英及民夫等一万多人,浩浩荡荡地行进到长安城。到得柏梁台下面时,先周围走过了几趟对其进行了观赏和研究,然后在周边搭起了高高的木架,以便攀登上柏梁台。经过一段时间的摸索和用心劳作,粗麻绳不知用去了多少里长,盘旋曲折缠绕捆绑,总算以为妥当了。数千人盘旋逐步攀援而上,终于到达了相应的位置。马钧指令先拆下铜人,多人合作巧施,终于拆下了铜人。将铜人放平躺下来的时候,铜人的双眼滚出了清清水的细流。有人说:“不得了,铜人流泪了!竟泪如泉涌。”但只有极少的几个人知道是原先蓄在铜人“脑壳”里的雨水。但因为多数人都咬定是铜人泪如泉涌,少数的人敌不过大多数,于是只能沉默,或随众人默认那是泪水。要说出事情真相,并不是那么容易。

大家正准备用粗绳索将铜人再进一步捆绑然后缒到台下的时候,忽然外面刮起了狂风,吹动起砂砾的巨浪云涛,几乎迷蒙了所有人的眼睛。众人正准备暂且避一避狂风然后再进行操作之时,忽然一声巨响,有人看出整座柏梁台崩塌坠落而下。而众多的人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被巨石乱砖砸在了底下。被砸的人多半当即死去,但也有的原先站在边缘地带的人,被砸成了重伤或轻伤。而原先在台上的人,摔死摔伤的一时也难以统计。那些死去的,已经毫无了声息,而那些受伤的和没有受伤而目睹了崩塌情况的,一时竟嚎叫了起来或惊成了痴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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