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怀疑起白衣和紫衣两位男子为陆长生和冥骨后,白居时等人没有去外面玩的乐趣了,一个个待在客栈里不出,特别警惕谨慎。
白居时和邵哭萌生几次想悄进城主府偷看陆长生的念头,但全被南竹发觉,并警告他们。他们无奈歇了心思。
他们闲得无聊,玩起了麻雀。会玩麻雀的不多,由贾爱吃、王大嘴、史野、陈元宝四人玩。其余人看着他们玩。白居时和邵哭也会玩,可他们在为陆长生的事郁闷,没那个心情玩。
姜北溪没玩过麻雀,很是新奇,看他们玩了一局后也知道怎么玩了。贾爱吃见姜北溪看得入迷,想让位由他来玩玩。姜北溪摇头拒绝,他想多看几次,积累点经验,好在玩的时候能赢多一点。
“师兄,你的手好了没。”贾爱吃整理好麻雀牌,抬眸瞄一眼邱敦。
“没。”邱敦语气有点冲,“玩你的牌,别啰嗦!”
贾爱吃撇嘴,不多言语。
房内只有贾爱吃等人说牌的声音。
邱敦黑着脸,捶打无知觉的手。今日快午时了,手也还没有知觉,能动是能动,可在邱敦看来,无知觉的手跟废手没多大区别,且还总使他想起被白衣男子一手甩飞的丢脸糟心场景。
到了申时,众人下了楼,走向隔壁酒楼。
到了隔壁酒楼,他们人多,分开吃。史野、姚学知、魏东兴、陈元宝四个小年轻一桌。姜北溪、贾爱吃、南竹一桌。白居时、邱敦、王大嘴一桌。一楼没多少空桌,史野他们上了二楼雅间。
姜北溪这桌上菜快,贾爱吃早馋了,给姜北溪和南竹各夹了一只大鸡腿后,吃了一口排骨,嘴里咀嚼着肉,越嚼越香。
隔壁桌坐着两个爱喝酒的老年人。老人们喝酒都是一罐一罐的喝,桌子上放了好几罐空酒小罐子。其中一个皮肤松弛的老人道:“你说曾长老怎么死的?”
另一个国字脸老人说:“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皮肤松弛老人说:“唉,该不会是被什么仇人报复了吧?”他可惜道,“他制的香挺有用的。前些年我经常用他制的香,也不常失眠了,精神也好许多。若不是他制的香,我此时也不能够和你一起喝酒了。”
国字脸老人道:“如今还有卖吗?”
皮肤松弛老人道:“你去香铺子看看,我好些时候没用了,不清楚。”他又说,“你要想用,尽快买吧,以后可没了。只有他愿意制这种造福我们老百姓的香,他死了,雅香秀宝可没有哪位长老愿意制低级香了。”
他话刚落下,贾爱吃坐到他的对面,问道:“死的那个曾长老是负责掌管君临山的曾少真吗?”
见贾爱吃身穿有食不饿的校服,皮肤松弛老人放下酒罐子,挺直腰,恭敬道:“是的仙人,正是曾少真曾长老。今早的消息,也不知他怎么死的,雅香秀宝也没说。”
“多谢了。”贾爱吃坐回自己的位置,叹惋道,“真死了,可惜。”
曾少真是雅香秀宝一位不愿与人交流的长老,他不收弟子,自愿来看管君临山。君临山除了每四年一次的君临山大会的时候热闹一点,其余时候很冷清,相当于与世间隔绝了。但对于曾少真来说,君临山简直是仙境般的存在。
贾爱吃来过五六次君临山,是来参加君临山大会的。那时候修士多,热闹归热闹,但总给他一种悲凉压抑的感觉。贾爱吃不喜欢君临山,认为君临山是座晦气的地方。虽百年前各大仙家便开始在君临山大会比试,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但贾爱吃觉得,总有一天会有不好的事在君临山上发生。贾爱吃还挺佩服曾少真的,能长期待在君临山那么久,要是他一个人待在晦气的地方那么久,早发疯了。
“你猜怎么死的?”贾爱吃问南竹。
南竹道:“猜不出。”
贾爱吃道:“我猜是在君临山待久了,受不了死的。”他又道,“你有没有感觉君临山不太吉利。”
南竹来过两次君临山,第一次来时的确不太喜欢,之后又来一次也还是不喜欢。听贾爱吃那么一说,他道:“不喜欢君临山。”
贾爱吃一听,道:“一样的,我也不喜欢。”他又说,“以前的君临山灵气重,有益修士们,可长期在君临山比试,灵气早没了,第一次上君临山时,我不舒服的。越往后运气越不好,你看看上一次的君临山大会,我们被冥骨耍了吧。也不知下一次君临山大会会出个什么事呢。”
南竹默不作声了。姜北溪心口堵得难受:“君临山大会在后日了,你别说太晦气的话。”
“好好好,我的不是。”贾爱吃打了嘴巴三下,笑说,“小弟,原谅大哥,别生气嘛。”
“以后少说,很不吉利。”姜北溪吃完碗里的饭后,放下筷子,没胃口了。
见姜北溪放下筷子,贾爱吃赶紧用公筷给他夹菜,每样菜都夹一次。待姜北溪碗里的菜都堆成了小山,他才停下手道:“多吃,别因大哥坏了胃口。”
姜北溪瞧着碗里的菜,拿起筷子往下吃。见姜北溪又吃了,贾爱吃不再多说,老实地吃饭。南竹吃饱了,看姜北溪吃,只是看着看着走了神,不知在想什么。
吃好了晚饭,他们又回客栈了。
由于太过无聊,白居时和邵哭又起了探入城主府的念头。且南竹在指点姜北溪玩麻雀,没空想别的,他们很大可能偷偷地去。
房内,白居时和邵哭对视一眼。邵哭找个洗澡的理由出了房间,不多时,白居时也找个洗澡的理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