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药不容易。”南竹抬步往塔方向而去。
一路上,他们见了不少仆人护卫,能躲则躲,若是被发现了,则一律打晕。兜兜转转,他们可算是到了药阁。如南竹所说,拿药不容易。一道屏障护着药阁,他们进不了。药阁没有护卫守着,要么是有屏障没安排护卫守,要么便是护卫偷懒去了。
姜北溪环视周围,见墙角处有口水缸,他扛起管家走往水缸。水缸里的水仅有一半,姜北溪将管家的身子倒过来,伸进缸里。等缸里传来管家地惊慌哭声,他才抓住管家衣裳两侧,扯管家出来。
管家只觉天地翻转,脚落在地上后,那股窒息感也随之消失。他脑袋还是转悠不过来,在原地哭着片刻,才见了身旁的姜北溪。他正要喊,姜北溪捂住他嘴巴,又吹起口哨。
原本就哭得厉害的管家,眼泪更是哗哗地流。姜北溪道:“要怎么才能进药阁里?”
管家不想说,愿意死也不想说!但无法如自己的意。姜北溪放下捂着管家嘴巴的手。管家一面哭,咬牙切齿地道:“令牌。”
姜北溪又问:“哪有令牌?”
管家心里怒吼:“我不知道!我要死,死也不会告诉你!”然而,他嘴上道:“我腰带上有一个。”
姜北溪扯下他腰间的令牌。管家身子动不得,只能愤愤地看着姜北溪打量他的令牌。
南竹见得了令牌,再一次打晕了管家。
姜北溪递令牌给南竹,遂将管家塞进缸里头。令牌触在屏障上,南竹拿着令牌的那只手穿过屏障。姜北溪抓着南竹的袖子,想同南竹一道穿过屏障。“咚”的一声,他的额头撞在屏障上。姜北溪放下南竹的袖子,不满嘀咕:“不至于吧,进两个人不行吗。”
南竹听不见姜北溪在说什么,见他不悦地揉着额头,南竹丢令牌给姜北溪。令牌在碰屏障后落在地上。南竹无奈,指了指不远处的树,示意姜北溪在树下等他。姜北溪点点头,不情不愿地到树下等南竹。
捡起令牌后,南竹推开阁门,走了进去。
阁楼内,一片阴暗,南竹勉强看清一旁有蜡烛架子。他施法点燃蜡烛,只一会的时间,阁楼内的景象映入南竹眼里。他的面前,是一块空地。三四丈远处才是一排又一排架子。架子上放着解药。他迈步向前,此时,一个软软、凉凉的东西触了一下他的额头。他退后一步,仰头一看,只见一条白蛇挂于横梁上,发出丝丝声,凉凉地盯着他,
白蛇从横梁上滑下至空地。远处的架子后,又游来两条黑蛇,分别来至白蛇的左右两边。
南竹召出仙器“奈何”。奈何是一根五节竹棍,是南竹十四岁那年,灵晶印记出现后,他便能召出。想来,他所出生的那个世界,连仙器也能自行形成。他平静地道:“一起上吧。”
似乎听懂了他的话,三条蛇气势汹汹地吐出信子,一拥而上。
……
姜北溪靠着树干,无聊地数星星。忽听脚步声,他躲去树后,探出头来,朝脚步声来源看去,只见两个束着高马尾的护卫一面啃着鸡腿,一面走着,腰间的令牌十分夺目。他们在离屏障一步之遥的地方席地而坐,闲聊起来。
两个护卫是背对着他的。姜北溪敏捷地来至他们身后。
一个护卫发现了姜北溪。他嘴巴张大,手上快啃光的鸡腿掉落地上,是个反应慢的护卫。
另一个护卫见他同伴惊吓地仰着头,于是,他顺着同伴的视线转头仰视,刹那间,只觉天在晃动,闭眼前的最后一眼是同伴的眼睛瞪得如府里种的枣树所结的枣一样大。同伴晕去,慢反应的护卫可算是反应过来了,张嘴大喊:“来……”
姜北溪在护卫叫人前打晕了他,摘下其中一个护卫的令牌,抬起拿令牌的手,正要穿过屏障。这时,手里的令牌却被一道细长的紫光打掉。姜北溪转头去看,只见不远处的屋檐上,站着一个身材修长,穿淡紫长衣的男子。男子手里持把展开的折扇,慢悠悠地摇着。男子从檐上跃下,往前行几步。姜北溪看清楚了他的长相。
男子长脸鼠目,凸嘴龅牙,唯有白皙的皮肤还能夸一夸。姜北溪忍不住道:“血府丑八怪有点多了。”
“岂有此理,尔胆敢来血府盗药。”男子上下打量着姜北溪。
姜北溪道:“你说话能不能正常点。”
没等男子开口,姜北溪嘴巴微撅起,开始吹口哨。然而,面前的男子一点事都没有。姜北溪暗道不妙,拔腿就跑。他还没跑多远,背部被一股力量打中,整个人摔趴在地上,很快没了意识。
龅牙男走近姜北溪,摸了摸他的脸,很滑嫩,龅牙男满意地点了点头。今日是少爷的大喜日子,他也能好好放松一下。两个时辰前得了一个美女和一个美男,现在,他又得了一个此生见过最俊美的男子。真是月老降福,一日赐予了他三个美人。他要娶眼前的男子成为他的夫人,至于另外两个,当他的妾吧。他踢醒护卫,命道:“送美人去吾的院里。”
护卫们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