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内空地上,三条蛇的尸体横七竖八,身体皆被南竹分成了好几截。它们的血液飞溅各处,浓重的腥味弥漫在阁楼内。而南竹的青衣上只染了几点红血。
解药分为瓶装和布袋装,布袋装统一放在左边,瓶子装统一放在右边,中间较为宽敞的走道,是隔开两种不同包装解药的界线。南竹在瓶装解药这一边,从第一排找至最后一排,并不见“全痛”的解药。虽不见解药,但见净玉。净玉在最后一排的架子上。
净玉是一条张着大嘴的鲤鱼,通身雪白干净。南竹一只手握住鱼身,觉手掌清凉外,没什么感觉了。
将净玉放入储物戒,他又走到布袋装解药那一边,在第三排找到了“全痛”的解药。布袋和瓶子上皆是写有是什么毒的解药的,因此只需看袋子或瓶子上的解药名便可。
大半架子上放的皆是“全痛”解药,南竹全装入他的储物戒里。他从药阁出来,不见姜北溪,四处扫了几眼,一点打斗迹象也没有,唯有屏障边的地上有两个未吃完的鸡腿。南竹想:“是去找完颜了?还是遇了危险?”
他认为姜北溪是去找完颜最有可能。若是遇了险,姜北溪吹几声口哨,危险也听他的话。
墙角处的水缸,发出呜呜呜的哭声,是管家醒来了。南竹揪住管家的后衣领,拽他起来放在地上,解开他身上的定身术,问:“完颜在哪拜堂?”
“不告诉你。”管家颤颤巍巍起身,刚起身一半,腿软绵绵,瞬间瘫坐回地上。他头发散落,胸以下衣裳湿漉漉的,活像个水鬼。
他哭花了脸,手背胡乱抹脸,抹到鼻子时,鼻涕早流成条。经他这一擦,鼻涕粘在手背上,手垂下时,鼻涕拉成丝,不久才断开。管家从小到大,从未像今夜这么狼狈过,心里狠狠地诅咒着那个引发他哭得停不下来的男子。管家咒他以后的媳妇不能生孩子,咒他同他媳妇云雨时一罗预萎了,不,是眨眼间萎!
“你最好老实交代。”南竹手上的奈何棍在月光下闪了一闪。
管家咽了咽口水,很有骨气地抽泣道:“不说。”
南竹冷漠道:“那睡吧。”
奈何棍在管家的头上敲打一下。管家身体倒下,披散的头发遮盖住大半张脸,唯露出一只闭紧的眼睛。
南竹转身离开。
少顷,响亮的呼噜声响起。
……
姜北溪睁眼发现自己侧躺在大红色的床上,他不能说话,也动不了。床上不只他一个人,还有赵风流和沈媚。他们全身被麻绳绑着,嘴巴也被塞布,不像他,他是被禁言和定身了。他在床的最里,沈媚在中,赵风流在外。
龅牙男从外走来了,当着他们的面脱下衣服。姜北溪唔唔两声,饶是类似的经历遭过多次,他也淡定不了。
见姜北溪醒了,龅牙男笑道:“美人,醒了啊。省点力气吧。”
姜北溪瞪着他。
龅牙男也不理他,自顾自地脱衣服。他还当着他们的面吩咐奴仆准备药膏帕子什么的,还极为轻浮地说:“吾动作粗躁,会不知轻重,每一轮结束时,要及时为美人们□□上药。”
奴仆得了令,说道:“是,许谋士。”
许谋士的话令姜北溪三人更气愤了。赵风流晃动得厉害,由于用力太大,放了一个大响屁。
一个屁令室内寂静了。
许谋士嘲笑道:“真臭。”
赵风流又气又窘。
许谋士光着上半身走近大床。
赵风流在床外,很不幸地成为第一个。往年皆是他上别人,还是头一次快被别人上,且这个许谋士长得还这么丑,他宁愿换个折磨法子,无论是割他的肉,还是吸他的血,他都笑着接受。
就算是蹂躏虐待他,按他的尊严在地上摩擦,也比被人睡更好。他无法接受,在云雨事上,处于被动,主导者必须是他赵风流!
赵风流见许谋士逐渐靠近他,晃动得更为厉害,床嘎吱嘎吱响。在外等候的四个仆人挺直了身子,他们以为开始了。他们四个人,其中三个人手上捧着帕子和药膏,还有一人端着水盆。
许谋士准备解开赵风流身上的麻绳,亢奋的心情在听见家主命他前往大厅送少爷祝福语时戛然而止。他早命人禀告家主说了今夜有事,便不到场送少爷祝福了,家主还托人回他说理解他,不来便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