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那位身穿男装的美貌贵人,是哪位将军家里不听话,喜欢女扮男装的小姐吗……
但很快,军汉就没有这样的想法了。
因为他看到他们的将军在饮水后向那美貌贵人走去,并粗声粗气的唤出了两个字——
“督公。”
嘶——
军汉倒吸一口凉气。
而李望垂首看着时鹤书,沉声问道:“督公在这站了一上午,是寻本将有什么事吗?”
“无事。”时鹤书掀起眼帘,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极漂亮的笑:“怎么,本督不能来看看吗?”
李望的脸色难看极了:“哼,督公当真只是来看看?”
时鹤书笑得温柔,轻轻颔首,说出的话却不算客气:“本督若寻将军有事,只会将将军调离演兵场,何必亲自来站一上午?”
看着面色铁青的李望,时鹤书轻轻抚住心口:“李将军,您是知道的,本督身子虚弱……”
“哼!”李望看不下去他那堪称弱柳扶风的姿态,重重哼了一声:“那督公,您可千万小心,别死在这了。”
时鹤书弯起眼睛:“本督想,这还是不会的。不过多谢李将军关心了。”
根本没有关心他意思的李望:“……”
“哼!”
第55章奇袭
边境安宁了十五日。
在这十五日里,北俾没有劫掠,大宁也没有出击。
牧民在边境看着牛羊吃草,互市的贸易也从未停止。诡异的祥和弥漫在这片土壤,直到那个深夜的到来。
……
那是一个静谧的夜。
如钩弯月高悬于天,点点繁星坠于银河,烛火在营帐内摇曳,映照着纤细高挑的人影。
那是一个无眠的夜。
明月映照着苍茫大地,百人精兵组成的小队如一支利剑,刺入了北俾的腹部。
鲜血四溅。
……
“该死的!”
北俾,王庭,营帐内。
杯子重重落地,酒液喂饱了干涸的土地,北俾将军西底掳怒骂:“该死的中原人!就该被狼掏空肠子,被马拖拽践踏而死!”
听到这话,同样脸色难看的汉人军师赵方信低声:“出奇制胜……”
还当真是出奇制胜。
大宁此次奇袭北俾并未有所防备,甚至当夜他们还在歌舞欢庆,为中原那群软蛋明明拥有百万大军,却不敢进攻而欢庆。
宴席上,注视着上首问他若有百万大军当如何的北俾王,北俾四王子邬弥术笑的含蓄:“百万大军,足够儿臣带着北俾的子民踏破中原,到那温暖的南方,为父王采下最美的花。”
北俾王哈哈大笑起来:“好!邬弥术,来,饮酒!”
属于北俾的歌舞在冻土之上盛放。可谁料,就在他们乐得自在之时,那群疯狂的中原人却撕破长夜,以金戈铁马为这场欢庆添上了血的色彩。
北地荒芜。
北俾王庭距离大宁山海关仅有不足六百里,距离边境就更近了,仅有不足一百里。
这正好方便了李宿将军带军奇袭。
和全军佩甲的大宁相比,在此次奇袭中,北俾的伤亡堪称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