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不行。大少夫人不许我们靠近!”
别说上床同一个被窝,那就是平日里洗簌等亲近工作,江琯清都是不许丫鬟们做的。
说白了,江琯清一直都防备她们俩。
她们根本就不是大少夫人从娘家带来的陪嫁。
这下连府医都没辙了。
“去烧热水。给她喝温水。”
一直沉默的桀骜男人,突然开口道。
府医用力一拍脑门,附言:
“二少爷说得对。快快快,喝温水,也能辅助降低体温。”
就这样折腾两个时辰,伴随着凄风冷雨的天亮,江琯清的病情终于稳定下来。
等她再睁开眼睛时,门窗都关闭着,却能听到咚咚咚不停的雨声。
“大少夫人,您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春安站在床边关心地问。
声音很大。
别说附近的江琯清能听到,门口都能听到她说什么了。
江琯清转动干涩的眼球,向屋外看了一眼。
除了紧闭的门窗之外,什么都看不到。
可是她知道,叶寒峥还站在那里。
无声无息地陪伴她一整晚。
“没事。你熬了一整晚,换个人过来伺候我起床吧。”
这话也是对屋外的男人说的。
她没事了,他快回去休息吧。
“是。”
春安不敢多说,只得转身离开。
门板被拉开,果然能看到绯红色的袍角。
比平日里见到的都要鲜艳,颜色也要更深。
他被淋湿了,多久?
心念一动,原本干涩的眼球瞬间润了。
竟是有泪水凝聚,恍惚面前的景象,连他是怎么离去的都看不清了。
在**整整躺了一天,药喝了三四碗,夜里竟是又发了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