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沈桥的反应,心下便了然了几分,他的小桥是以为他出去拈花惹草,独自一个人默默伤心呢!
他的小桥不信他,两人相处信任尤为重要,自成婚以来,他可谓一颗心都扑在了沈桥身上。别说这辈子,就连上辈子加在一块,他也没对一个人这么上心过,偏生这个小没良心的还不信他!
李大成难得忍住心疼,没有哄人,连给沈桥擦拭眼泪的手都停住了。
他们还有漫长的一辈子要过,经年累月的相处,总会有摩擦,总会有分歧有误会的时候。这时候如何解决就尤为重要,他从未想过将沈桥,养成一个对他言听计从的附属,偏生他的小桥是遇事也不会责问他的性子。
他会尽到丈夫的本分,把人放在心尖上宠着。可他的小桥也得学会信他,遇到问题的时候,第一时间问他,而不是陷入自己的情绪里自怨自哀。
这是他在跟前,要是他不在呢,他的小桥会不会觉着他另有了新人,哀怨久久的记在心里。又或是被别人三言两语的挑唆,认为没能给他生个孩子,打着为他好的名号,独自离开了。
身前投下一片阴影,原本蹲在他前面的男人直起身,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屋外投进来的日光。沈桥下意识的抬头,对上没有过多表情的脸,一颗心坠到了谷底。
屋里一时静谧无声,沈桥抽噎着呛了一下,忍不住咳嗽起来,剧烈的的咳嗦使得原本苍白的脸,更显惨白。
李大成给他拍着背,等他好不容易稳定下来,这才倒了杯水递过去,“小桥,喝口水,润润嗓子。”
原是想着等沈桥先开口,这番折腾下来,到底舍不得,他把外袍从沈桥手里拿出来,深深叹了口气道:“小桥,是闻见衣裳上的脂粉味,觉着我外头有人了?”
他这话一出,沈桥原本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有了要决堤的趋势。
“在小桥心里,我就是这般无耻好色之人吗?”他擒住沈桥的下巴,不让人避开,两人目光相接,沈桥有一瞬间的错愕,拼命的摇了摇头,却久久不语。
“小桥······”李大成无奈的摇摇头,将他搂紧怀里,细碎的吻落在他的眉心。
本想等着年后再说的,好高高兴兴的过个年,如今也顾不上许多了,哪舍得放在心尖上的人这样难受,他将沈家母子犯的事原原本本的都说了。
这事过于惊骇,沈桥眼睛瞪的大大的,连脸上的泪都忘了擦。村里都是本分人,哪里听过这样的事,这要是闹出来,还怎么活的下去。
“沈安有个相好的,就在福平街后头的小巷子里,这衣裳上的脂粉味,就是找她问话的时候染上的,这下小桥可信我了?”
“我没有不信你······”沈桥抬手,抓住李大成的胳膊,拼命的摇头,“我······我就是······”说着沈桥又低下了头,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小桥,我们要过一辈子,你得信我,有什事直接问我。”抬手给他拭去未干的泪痕,李大成也不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注视着沈桥,给他充分的时间。
“我······觉着对不起你,没······没尽到夫郎的本分,也没给你生个孩子,就算你真的······”
沈桥的话还没说完,双唇便被重重的碾过,未尽的话全被吞了下去。
电光火石间,两人齐齐向后倒去,男人的有力的手臂紧形成一个支撑的姿势,带着不由分说的侵略性,将他紧紧的压在身下。
沈桥连惊呼都来不及,双唇再次被覆上,裹挟着滚烫至极的气息,如疾风暴雨般的不容拒绝。
李大成对他一向温柔,就连房事上也极尽体贴,他从未见过男人这般强势霸道,试图解释,奈何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呜声。
男人似是对他的分心不满,微微的用力在他下唇上咬了一下,沈桥吃痛,只能先收了解释的心思。
院里吴旺夫郎和禾哥儿说话的声音不时传来,一开始沈桥还分得出心,怕被他们听见,渐渐地思绪变得飘忽,再也顾不旁的。
带着薄茧的手指慢慢向下,搭在他的后腰上,即使隔着衣裳,沈桥也觉着那块地方发热滚烫的厉害。他身子发软,微微喘着粗气,连狂跳不止的心脏都抽不出手去安抚。
身下的人满面羞红,眸子里水光潋滟,连眼尾都被逼红了,失神的望着他。片刻,眸子里的水光似乎有了实质,转化为晶莹剔透的泪珠,无声无息的从眼眶里滚落,落在床褥上,留下一大片水痕。
“小桥,不哭了。”李大成抬手,轻轻的擦掉他脸上的泪痕,泪水带着丝丝的凉意浸湿了掌心,密密麻麻的一路疼到心底。
“我不会有别人,这辈子相知相伴,相守相依,只你一人。若违此誓,身死魂消,永不超生!”
第189章过年前的温馨
夜深,万物静寂,只余天边挂着一盏玄月,透光窗棂,洒下淡淡银光,清冷静谧。
李大成闭目揽着沈桥,在脑袋里琢磨着铺子该盘在哪里,眼下家里的银子,买下一间不大不小的铺子该是够了,只是余下的钱,再想在镇上安家可就远远不够了。
若只他一人怎么都好说,在铺子里搭上一张木板,将就一下都成,可他还有家室,自然不能让沈桥也跟他窝在铺子里。倒不如先在镇上租个房子,先安定下来,等着银子攒够了,再买房也来得及。
他心里想着事,怀里人原本该轻柔绵长的呼吸声,突然变的急促,还不等他开口,腰间便搭上一只柔软的小手,许是因为紧张,手抖的厉害。
李大成没说话,放纵着人的动作,好一会儿那只手都没有别的动作,只是在他腰间摩挲。又等了好久,怀里人似是下定某种决心,手探进他的里衣,指尖微凉,抚过他纹理分明的腹肌,搭在他的胸膛上,像小奶猫的爪子一般,酥酥痒痒。
饶是李大成意志力再坚定,也经不住人这么挑拨,伸手按住那只作恶的小手,手的主人明显一颤,想要将手抽回去,可李大成哪会让他轻易如愿。
“半夜不睡觉,小桥是想趁着月色,发生些什么吗?”
男人低沉隐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沈桥一下子就乱了方寸,整个人烫的厉害,却还是忍着要将他吞噬的羞涩点了点头,屋里不甚明亮,怕男人看不见,又小声的“嗯”了一句。
李大成只觉着脑中似烟花炸响,轰的一声,乱了思绪。有那么一瞬间,想把人压在身下的冲动,到达了顶峰。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拳,半晌,他的呼吸才慢慢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