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劲应了下来,小夫郎的事业,必须支持!
“将县城里所有布店都逛一遍,反正已经和阿爹打过招呼了。”
“啊?不用。”叶妙忙摇头,若真要逛一遍,那天黑才能回家了。
“要的要的,咱们挑一些颜色好看的,再加上你的绣工,下次定然会更火爆。”
听到火爆二字,叶妙顿时心动,正犹豫着,这时,见秦劲看向城门方向,他也看了过去,不远处来了辆牛车,但牛车上的人他并不认得。
他看向秦劲:“劲哥,你看什么呢?”
“前面牛车上那个赶车的车夫,是郭员外家的。”秦劲道。
郭员外家的牛车?
叶妙便又看了过去。
牛车上坐着一个中年人,这人裹着貂皮大氅,双手揣袖子里,背微微弓着,只看坐姿,完全一副乡下老农的模样。
牛车在他们家摊子前停下,中年人下了车,而后笑着朝秦劲拱了拱手:“是秦小哥吧?在下郭厚,今日特意替家父来定制些油炸糕。”
郭厚?
秦劲也笑着道:“原来是郭二哥,幸会幸会,此前只听郭员外他老人家提起,今日终于见着真人了,果然风度翩翩,仪表不凡。不过,此等小事,郭二哥遣个小厮跑一趟就是了,不必亲自来。”
“嗐,还不是我那老父逼着我来。”郭厚重重一叹,恰好一阵小风吹来,他忙往貂皮大氅里缩了缩脖子,后悔没有带帽子出来。
他那老父夏日遭了罪,于是就开始折腾他们这些做小辈的。
大冬天的,非得吃什么油炸糕,等秦小哥将油炸糕做好送到郭家,早就凉成冰坨坨了。
而且,还点名要他跑一趟,也不准坐马车,只能坐牛车,真是的,家中那么些人,就他能干这事?
好不容易得来的灵感,就这么飞了。
今日上午又虚度了,一字未写。
在心中抱怨了一通,这时,只听秦劲道:“郭二哥,油炸糕是由糯米制成,老人家不宜多食,且我家离得远,做好送过去,定然凉掉。复炸的话,口感就差了。”
“不如这样吧,我将做法口述给你,今后他老人家若再想吃,那随时都能吃上刚出锅的热乎乎的油炸糕了。”
“咦?”郭厚吃惊,好大方!
略一犹豫,他应了下来:“那就劳烦秦小哥了。”
“不麻烦,他老人家助我颇多,应该的。”秦劲说着,便将油炸糕的做法仔仔细细讲了出来,讲完之后,又让郭厚重复了一遍,确认郭厚记下了,这才放了心。
郭厚瞧着秦劲的笑脸,有些不好意思,白得人家一个方子,他低头瞧向小推车,见上面摆着蛋卷、千张、豆腐乳,就道:“这些蛋卷我全要了。”
之前他那老父时不时就过来一趟,因此他对这三样吃食并不陌生,
“千张也来些。”想到家中人多,就加了一句:“全包起来吧。”
天冷,中午吃热锅子吧,千张在盛着羊汤的热锅子里涮一下,再蘸上芝麻酱,滋味还算美。
至于豆腐乳,他不爱吃。
味道怪怪的。
郭厚一张口就要包圆,秦劲忙道:“郭二哥,你不必如此,这些东西不愁卖,我很快就能收摊了。”
刚才小夫郎卖发带试发带,吸引了不少人,连带着他家的吃食也卖出去不少。
郭厚摆摆手:“倒也不是特意照顾你生意,这两样吃食都出众,是该买回去一些让家人都尝尝。”
他说的真挚,且坚持要买,秦劲只得给他全包了起来。
等他走了,摊子上只剩下一些豆腐乳,秦劲卖豆腐乳一向随缘,绝不会因为一些豆腐乳就在大集上挨冻。
秦劲收摊,将小推车放到刘老板那里,他和叶妙进城逛布店。
城中四个布店,等他们逛了一遍,太阳都快落山了。
但收获不错,今日所得的铜板全换成了布料、棉线,装了整整一背篓。
翌日,叶妙没有再去大集上,他留在家中,兴致勃勃的捣鼓他的手工大业,还喊上了周康宁。
周康宁手指已有些粗糙,但编发绳这活儿他是可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