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一想到她们会在夜晚如何耳鬓厮磨,崔晔就觉得自己的心就滴血。
都说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怎么到了阿音这,就完全反过来了呢?
他不懂,真的不懂,为什么陛下就不同意他和阿音的事情,明明她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武神音:“别问了,他就是可以。你要是不走,我可真让人把你扔出去了。”
东宫很大,能住得下很多人,但崔晔是万万不行的。
他若是住在东宫,武神音是真没好日子过了,鸡飞狗跳的日子她真不喜欢。崔晔也绝对会比霍娓更丧心病狂。
崔晔冷笑道:“我们的婚事你母亲不会同意,他和你更没有可能!”
武神音当然知道,不光是母亲,还有王宁山子仓仰月清,应该都不会赞同她和前朝太子成亲。
但那又怎么样呢?
她会想办法的。
“快走快走,看在亲戚的份上,这是最后一次提醒你!”
再磨磨唧唧,真让人把他扔出去了。
崔晔爬起来,愤愤瞪了谢濯一眼,才随便扯了个物件遮住额头上的淤青,临走时还忍不住回头看武神音,却并未从她脸上看到想看到的一点儿不舍。
他的心蓦然下坠,仿佛坠到一个冰窖里,凉得可怕。
崔晔走后,武神音才又跑过去和谢濯贴贴,不顾旁边众人欲言又止的眼神,亲切挽过他的手,“心肝儿,你没受伤吧?”
不能再喊他小兔子,她从崔晔那儿得了灵感,“小心肝儿”这个称呼也够肉麻,她很喜欢。
谢濯果然一下子脸红了起来,眼神闪躲不敢看她,“别这么喊我……”
武神音就喜欢看他害臊的样子,“我不,我就想这么喊你。”
不光是嘴不老实,她的手也不老实得很,捏着他手心的动作时轻时重。
重的时候还好,轻的时候就痒痒的太过。
谢濯想躲,但又强忍着没躲。
“你要是这么喊我,你那个表兄听到了又要生气了。”
武神音道:“那就让他生气呗,他能拿我怎么样?”
谢濯眼神微闪:“你之前还和我说,他只是你的表兄而已,你现在都自己承认了。”
武神音被拆穿了也丝毫不慌,只是道,“没办法,他喜欢我我能有什么办法。我这么好,有很多人喜欢不是很正常的吗?”
谢濯垂着眼睛沉默。
武神音又哄道:“可我只喜欢你呀。再等一段时间,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提到成亲,谢濯眼神一亮,又迅速黯淡下去,“可陛下应该是不会同意的……”
武神音道:“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我肯定是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