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闻言抿住了唇角,是的没错,那次很严重,她肋骨断了好几根,还有黄体破裂等等一系列想都不想想的痛苦。
这个沉默宫祈安知道自己说对了,“所以您那个时候至少有几个月是不能回家的对吗?”
“嗯,”付然母亲这时才重新应着,“我印象中是大概八月中旬住院,在国庆之前回的家。”
“好,那我知道了。”宫祈安点点头,没有再问下去的意思了。
付然母亲弄不懂他这个没头没尾的问题到底是什么意思,于是问道:“你问完了?”
她感觉宫祈安看起来好像是所有事情都知道了,所以才会只问这么一点细节的东西,如果全都知道了,那他是打算和付然分开了吧。
宫祈安没有及时回答,他交握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骨节,像是在思考什么,过了片刻才重新抬眼看向她,
“您和付然的事我其实不太应该干预的,但现在我发现有些事实…可能您知道一下会比较好。”
“什么事实?”
宫祈安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折起来的纸,她一开始没看出来,直到宫祈安把它展开。
“你给我看这个干什么?”这一瞬间她又惊又怒,更是没想到连这个东西宫祈安都看过了,付然到底在他面前把自己袒露到了什么程度?!
“付然写下这个计划的时候是2017年8月24日,这个时候您刚受伤住院,也就是说您这次的受伤是付然计划谋杀的最近导火索。”
“对,这我知道。”
“而他的这个计划就摆在台灯下,所以您也一直认为他是故意给您看的,他在教唆怂恿您去杀了那个人。”
付然母亲有点难以接受宫祈安这个身份的人在跟她讨论这件事,有些焦躁的说:“那不然呢?”
宫祈安把那张纸轻轻放在她面前的被子上,
“我有仔细读过,从开始付然选择的做案工具,直到最后需要扛起一个完全昏倒或死亡的男人的身体移动位置,我都不认为这是他为您写出来的杀人计划,”
“为了保证冰的结实程度,冰的体积不小,但为了方便动作也不会太大,而以女性的力量想要保证砸下去一击毙命,这个风险系数太高了。既然要伪装成意外,那只有一次砸下去的机会,一旦没成功不但可能不会死,甚至连意外都无法伪装,”
“而至于搬动一个完全失去意识的成年男人的身体,这就更不符合逻辑了,您大概也尝试过,但最后发现根本扛不起来只能拖拽,所以才会在床上地上一直到床头柜沿路都留下了成片的血污,这么粗糙的东西您觉得真的是付然能写出来的吗?”
“他写下这个计划的时候是最愤怒的时候,也是最可能执行的时候,而这段时间他特意挑的是您不在家。”
宫祈安没有给她接话的机会,他摁了摁有些胀痛的太阳穴,
“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付然看见你伤成那样真的就准备杀了那个人,而他放在那里让你看到这个计划的原因,会不会只是因为……他其实也在向你求救。”
“他希望你看见了,会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