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徐冉拿着他的卡和身份证去缴费,还没来得及还,说完,她扫了眼彭子维的骨折的胳膊,问:“你的手不太方便,要我帮你放进钱包里嘛?”卡的密码都告诉她了,徐冉倒不觉得放个身份证有什么。彭子维看了看桌上的钱包,停了下才答:“嗯。”徐冉将包拿过来,并没有去翻,只是随手打开最外层将身份证放了进去。“好啦!咦?”她话音落下,正要扣好,却发现身份证只塞进去一半就塞不动了,“这层是硬的?里面有东西?”她没有打开看,只是用征求的眼神看了眼彭子维,“那我放写的我心疼,这章写的我心脏疼,只能默念——这一刻的分别俞惨烈,复合后的爱就俞热烈!到时,干柴烈火,不得狠狠来它个三天三夜?开玩笑开玩笑哈哈(秒怂作者菌)司徒婧离开后,开车来到了一家私人会所。这里称得上京市数一数二的声色犬马之地,她来找人。她报了名字,一进门就有人接过她手里的衣服,十二分恭敬地引她往这家会所最顶级的包厢里走,一路上,红□□光绰约交闪,走廊断断续续有醉酒的男女不顾场合地抱在一起交缠、调情,气氛既奢靡又糜烂。司徒皱眉。明显在忍着。直至走到这层最大的一间包厢门口,布料很少的女服务生才低腰躬身,甜媚地说了声请进。刚在楼下时,她们就向包厢里的客人请示过,得到了可以直接进的回复。但司徒还是默默呼了口气,做好心里建设才推开了门。门打开,一股浓烈的酒气、香水还有二手烟混杂的气味。屋里十来个男男女女,有的在唱歌,有的在赌牌、还有的在拼酒、玩桌游,玩着玩着就有人抱在一起互啃。似乎是各玩各的,但细看就会发现,所有人都以正中间一人为首,那是一个帅得相当正统的男人,气质却是不匹配的放浪。他身形很高,有近一米九,坐在那儿,腿明显比周围的男人都要长出一截来,嘴里漫不经心地叼了支烟,有女人贴上来给他点火,他连眼神都不分一个。但女人倚到他耳边低语,他又笑得似调情般,又坏又邪气。只是脸色阴晴不定,说变就变,上一秒还在笑,下一秒就冷了下来,根本没有原因,没人知道哪句话会惹他不高兴。女人知道规矩,不敢太放肆,手更不敢乱动,这样贴近耳语已是极限。让人分不清他到底是想玩儿,还是不想玩儿?司徒婧不是第一次在这种场景见邹正东,但还是很不习惯,每每崩溃。她走上前,所有人自动为她辟开一条道,喊着司徒小姐。“三哥,我有话和你说!”司徒婧的母亲是邹正东的姑妈,邹家往上三代是赫赫有名的红顶商人,富贵至今,大部分珠光宝气的豪门在邹家面前,根本不入流。周遭的人知道邹正东的习惯,不敢停下说话声,只是放低音量,不至于太突兀,又不会不礼貌。邹正东吐出烟圈,将烟头拧灭,站起身,比穿五寸高跟的司徒婧还高出一个头,看起来眼神不悦地扫了眼司徒,似告诫似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