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崔嬷嬷,很多事情你我皆知,所以多余的话就不用说了。”
“你总不至于到现在还觉得与我需要拉一下感情吧?”
“我已经不值得你继续投资了不是吗?”
小绒毛动了下耳朵,思考历史问题:
“投资”这个词第一次出现是在什么朝代?
又是在哪个时间点开始表达娘娘这句话中的含义?
崔嬷嬷笑容略淡了些,但语调依然流畅:“瞧娘娘这话说的。老奴好歹也是你的奶嬷嬷啊。”
娘娘:
“嬷嬷,你知道的,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我今天、明天、下个月、明年,有无数的时间可以用来浪费。反正我也没别的事情可做了。”
“但你,似乎很忙吧?
“忙到连睡觉时间都快挤不出来了对不对?”
这一次,崔嬷嬷脸色微变。
娘娘给了蚕桑一个眼神。
蚕桑进入里侧的房间,很快取出来一个小匣子。
青竹接过娘娘怀中的小绒毛。
娘娘亲手打开蚕桑捧着的匣子,在崔嬷嬷毫不掩饰贪婪的注视中,拿出一张纸。
因为青竹此时站在娘娘的侧后方,所以小绒毛刚好可以看见纸上的内容,但是……
没看懂。
在负司合同的力量下,纸上的人类文字小绒毛辨识起来毫无问题,只是连起来的意思,还有那个鲜红的章的内容,小绒毛就……理解不到。
小绒毛:
虽然以前语文课学古文时就感觉到啦,但现在可以完全确定,负司语对古文的翻译不全面。
就像负司语也不能让我轻松读通顺法律条款、理解数学题目。
邢异:“负司语主要是保证员工与情绪场原住民的日常交流无障碍。至于更进一步的学术交流,便需要员工自己付出努力学习。”
小绒毛:唉。
邢异:“生活艰难,猫猫叹气。”
崔嬷嬷从自己怀中摸出一个小包。
摸的过程中,崔嬷嬷的眼睛一直死死黏在娘娘手中的纸上。
甚至完全没有眨眼。她仿佛是怕自己一眨眼,娘娘就把纸给掉包了。
蚕桑将手中的匣子放到旁边的桌上,然后从崔嬷嬷手中拿过小包,摊开捧到娘娘眼前。
包内只有两件东西:一把钥匙,一个印章。
看上去都是有些年头的东西了,不过保存得很好。
娘娘只看了一眼,便将纸给了崔嬷嬷。
崔嬷嬷激动地接过,声音发抖地说:“谢娘娘赏。”
娘娘拿起钥匙和印章,把玩着,漫不经心地“嗯”了声,然后说:“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有资格赏你了。”
崔嬷嬷小心翼翼地将纸揣入怀中,接着她脸上又露出刚进来时那种过分浮夸的笑容,说:
“瞧娘娘这话说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娘娘摆了摆手,说:“都省点力气吧。蚕桑,送客。”
蚕桑:“是,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