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她习惯了,对他就淡了下去。
连最初对他的喜欢似乎都消失了。
只是碍于责任,她还哄着他。
她是个很认真的姑娘。
上官慜之都知道。
他比自己的妻子更了解她对自己的感情。
“慜之,你究竟在?哭什么?”少女无奈的声音响起。
上官慜之睁着眼,望了妻子半晌,忽而咧嘴一笑,“太冷了,院里的风太冷了。”
沈盈息沉默了一阵,握着少年的小?臂起身,她抬起眼,上官慜之对她弯眸,眼里蓄着的泪珠一下皱了,“啪”地掉了下来。
少年的泪滴到了她的手背上。
冰凉无比。
沈盈息踮起脚,亲了亲少年湿乎乎的红唇,而后倚在?他胸前轻声道:“慜之,你以后会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傻的。”
上官慜之伸出手,抱住说自己夫君的爱很傻的妻子,他闭眸,声音很轻:“息息,你真是个怪姑娘。”
闻言,沈盈息不知为何笑了:“好多人这?样说过我?,不过他们?不比你,这?些说我?怪的人会一边把剑对我?,然?后对我?流眼泪。”
上官慜之的手一僵,而后倏地收紧,他将头颅埋进少女温软的颈窝里,亲着她的细嫩的颈肉,而后附和她笑道:“嗯,莫名其妙,不比我?。”
沈盈息回抱住少年,叹息一声:“是啊,不仅莫名其妙,他们?有些还对我?恩将仇报。找我?打架,想打败我?又?不敌我?,一次又?一次,太无聊了。”
这?是她第一次说她的过往。
上官慜之突然?抬头,堵住了她的唇。
别说了……
沈盈息眨了眨眼,眼里也闪过一丝对上官慜之行为的莫名其妙。
不过她到底没有拒绝他的吻,
烛光摇曳一阵,忽而熄灭。
月色入室,照出一室的冷寂。
沈盈息仰起脖颈,上官慜之吻着她,专注而虔诚的吻、不带情欲但又?带着一股玉石俱焚的用力。
她意念浮沉间,恍惚间从这?种吻中尝出血腥与绝望,但很快上官慜之又?湿热地拥起她,彼此暖起来的身子无形中驱散了她的这?种错觉。
这?种错觉后来时常发生。
在?耳鬓厮磨间,上官慜之握着她的手去抚摸他自己的脸,他要求她给予他疼痛,他痴迷于让她对他施以暴力和控制。
他难受,他又?要求她命令他更难受。
而他却又?在?极致地让她快乐。
上官慜之希望从妻子掌控他的动作?里,感受到她的存在?她的存在?。
他要的不是一个动作?,他得?到的是一种表态,他求他的救命稻草。
“息息,别怕我?……求你,求你……别怕我?……我?太冷了……”
沈盈息有些不堪忍受上官慜之了。
他现在?就像一本?被她悟透的剑谱,无味且陈旧。
他对她做的“当个正常人”的承诺,随着三月之期渐近,愈发失去了信力。
正常人的伪装被他从里到外撕咬开?来,他终于成了一个不稳定的疯子。
他疯狂渴求她的亲吻、拥抱、控制,他甚至穿上艳红的肚兜,在?自己脖子上拴上链子让她羞辱。
少年皮肤白皙、肌肉紧实,
第1回时,她因有些被他吓着的趣味,故而夸了他一句:“很好看。”
自此后一发不可收拾,他近乎用摇尾乞怜的姿态对她求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