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手往老树歪脖子上一撑,轻巧地斜躺上老树打横的枝干,差不多就在高于孔孟半身的位置:“夫子,我看您现在这样子,下山委实有难度。巧了,我也倦得很,不如我们就在这儿歇歇,一块儿等天明吧。”
这算是实话实说,他从山上跑到山下,又再跑回山上来,早就体力不支。恼人的病痛更不可能大发慈悲地放过他,再不休息,他的小命怕不就要交代在这苍莽山林中。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孔孟原想扭头,不料才转了半拉脑袋,脖子便鬼使神差地转了筋,梗在某个尴尬的角度。
从他现在的视角去看,只能瞅见萧弋的一侧衣摆,飘飘然垂在树干下。
“见钱眼开的人、多管闲事的人、一门心思想回家的人。”萧弋把胳膊放到脑后一担,瞳光清亮而悠然,如同穿透那层层的林木枝叶,一眼望到了渺远的天际。
他枕着的好像不是自个儿的手,而是晚空的星月。
孔孟一身狼狈,前庭后庭都带着伤,站也站不起来,坐也坐不直身。
他明显没太弄懂萧弋在说什么。萧弋夹杂着低咳的话语声,却又传到了他的耳朵眼里。
“我也有问题想问夫子。夫子为什么要跑?安心在那清源山庄内等待救援不好么?莫非,您做了什么亏心事,害怕被沈大人发现?”
这位孔夫子的长相,原本可用慈眉善目来形容。他与人相处的时候,也大多神色温润,是让人瞧了会觉得容易亲近的类型。
但听了萧弋这话后,他那张脸,看起来顿时就没那么善良了,再被斑驳的树影笼着,不免阴暗得有点渗人。
他似乎仍想挣扎着起身,屁股蛋子已然离地,怎知萧弋已顺手折了跟长长的树枝,居高临下地拿树枝往他肩头一压,就教他再难动弹分毫。
“夫子,你是不是很喜欢小孩子?”萧弋有一搭没一搭地摆弄着树杈,“尤其是……男孩子?”
他的动作看似随意,但若仔细去瞧,那树杈子顶端落在孔孟身上的点位,又都像是经过了精心的挑选。
“小朋友的皮肤,必然相当嫩滑,手感一流。”萧弋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来,树杈子带着不轻不重的力道,划过了孔孟的后颈。
孔孟打个激灵,脸色暗沉。
而萧弋手上的树杈子,已拨弄开他的衣领,从他后脖颈子处探入他的衣物内,贴着他后背来回摩擦。
“面对小朋友时,夫子是不是就是像这样,把手伸进了他们的衣服,然后抚摸他们的皮肤?”萧弋又问道,树杈子则贴着孔孟的后给一路往下,就要抵达孔孟的尾巴骨。
孔孟从后腰到大腿根的一大片区域,都在刚才滑下山时被擦伤,这会儿又被粗糙坚硬的树枝刮到,直痛得他五官乱飞。
他忽地粗吸了一口气,眼珠子不停打起转来。
萧弋手上的树杈子却没停,继续向下游走,不时便来到了孔孟的股沟。
如果萧弋将树枝前进的角度做出些微的调整,那这位孔夫子的后穴,怕不是就要被个破树杈子搞到晚节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