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告退!”
许感边走边嘀咕:“不进群芳阁,可惜了!”
“杀,杀,朕要杀了你……啊啊……”
朱祁镇本来喘匀了气,被许感如此大胆的动作给气坏了,指着许感,又喘不上来气儿了,身体疯狂地颤抖,声嘶力竭地低吼出几个字,然后眼前一黑,气晕过去了。
太上皇被气晕的消息,传到了朝堂之上。
甚至很多细节也传了出来,只是越传越离谱,甚至传成了假太监戏辱皇妃的戏码,有胆大的画舫已经编成了曲子,流传开来。
……
“爱妃,别怄气了,朕跟唐兴开开玩笑。”
饭后,朱祁钰在乾清宫里走动消消食儿,而唐贵妃却还在生气。
“那叫玩笑?那种事居然让父亲瞪着眼睛看,陛、陛下,您以前不是这样的呀!”唐贵妃神情不虞,心怀怨怼。
朱祁钰叹了口气:“爱妃,以前朕是如何对朝堂的?而朝堂又如何对朕的?不是朕想变,而是那些人逼着朕在变!”
“好了爱妃,朕知道重罚了唐兴,朕知错了,朕与你是夫妻,朕给你认错,总行了吧?”
“总不能让朕去跟唐兴认错吧?他算个什么东西!”
朱祁钰面露不虞。
唐贵妃却跪在了地上,眼泪落下:“臣妾不敢让陛下认错,陛下没错,是臣妾狭隘了。”
朱祁钰扶她起来:“你我患难夫妻,自然要相互扶持的。”
虽说是好话,但听起来却很刺耳。
“谢陛下。”
唐贵妃面色苍白,模样依旧妖滟,却像是被霜打了一样,却又不得不强颜欢笑:“那陛下可否免了父亲的罚银?”
朱祁钰笑容一僵:“嗯……既然爱妃开口了,便免了吧。”
朱祁钰松开了她的手,转身回西暖阁。
“陛下!”
唐贵妃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小跑过来追朱祁钰:“请陛下恕罪,臣妾是担心娘家,但更关心自己的家呀。陛下内帑被盗,心急如焚,臣妾已经把值钱的首饰都装好了,全都交给您,由您处置,度过难关。”
说着,她让人把自己带来的箱子搬去西暖阁。
朱祁钰心中一动:“爱妃起身吧。”
“朕并无难处,和唐兴也是开玩笑的,都免了吧。”朱祁钰表情淡淡。
他的确是唐贵妃夫君,但唐兴也是她的父亲,让她在夫君和父亲之间做取舍,太过残忍了。
“朕不是生爱妃的气,只是唐兴烂泥扶不上墙,朕想磨砺他一番,奈何他除了会哭诉之外,一无是处,打发去辽东种田吧,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总比在下场风波之中没了性命强,就这样吧。”
见唐贵妃还要说话,朱祁钰却道:“爱妃回宫吧,朕还有很多奏疏没看,回去吧。”
唐贵妃傻傻地看着皇帝。
“传旨,唐云燕忤逆皇帝,甚为不恭,降格为妃,不配封号,即日起不许出永宁宫半步。永宁宫,朕甚弃之,封宫,无朕口谕,任何人不许接近!去传旨吧。”朱祁钰表情冰冷。
金忠却傻了,皇爷近日来最爱唐贵妃,以妻称之,可见心中之爱,可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呢?
“皇爷……”金忠刚要劝。
朱祁钰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他立刻闭嘴。
“奴婢遵旨!”
金忠退出西暖阁,因为唐贵妃还停留在院中,傻傻地看着西暖阁的门,金忠只能硬着头皮传旨。
“陛下真是这般说的?”唐贵妃整张脸煞白煞白的,身体摇摇欲坠,幸好宫女扶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