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岁桉一向秉持的原则是,有问题那就解决问题。
忧虑过重那就去找乐子。
她又想起了浴佛节。
算算日子,浴佛节也快开始了。
忧虑过重,归根究底,那还是想的太多,只要用玩耍把胡思乱想的时间都塞满,就没空忧虑些有的没的了。
陈岁桉摸着下巴,开始盘算怎么带着黑莲花一块玩。
黑莲花一看就是小时候都没有好好玩过的人,她得打听打听浴佛节都有些什么习俗,确保每样都要带着黑莲花玩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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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霁川坚持把陈岁桉给他夹的菜都吃掉后,才命人将小几撤下。
他刚刚想问陈岁桉,自己之前是不是的确对她不大好。
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多此一问。
捉弄她折磨她,桩桩件件,哪件事单拎出来都称不上好。
是她太过知足才会在外人面前说自己像泡在蜜罐一般。
而那一只手能数的过来的所谓的对她的好,也都掺杂着不纯的目的。
甚至他最初看《吾儿记》寻找养孩子的办法,也是为了后面更好的折磨她。
可是他现在不想折磨她了。
楚霁川清楚的知道,他不再想折磨她了。
今夜看到陈岁桉满身狼狈一脑袋猫毛,甚至头发都打结的模样,他本应当是开心的。
可是没有。
寸草不生荒芜的内心并没有因为她的狼狈而饱胀起来。
那颗被高高吊起的心脏因她离开而悬起,又因她回来而落到实处。
他一整颗心脏都是为她而跳动。
楚霁川摸着自己的脉搏,有力的跳动一下接着一下冲击着他的指腹。
像是万里冰封解冻,滚滚河流重新奔腾。
这一刻他恍然觉得自己还在活着。
他恍然觉得自己是一个人,活着的人。
楚霁川不想折磨她,也不想让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