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书问了下她们两人,都说不饿,就做主又等了一会,还没回。
徐知书道:“不等了,我们先吃。”
她这话一落,江洋立马小跑去洗手,然后把碗筷端出来,再把饭盒摆好。
她们三人刚吃了不到一会儿,门口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江潮回来了,他的脸色异常沉重,直把徐知书和江盈盈看得眉心一跳,江洋也放下了筷子。
“怎么了?”徐知书开口询问。
江潮揉了下脸,一言不发地走上前,坐在椅子上。
徐知书拧了下眉,刚想再问。江潮开口了,“贺晏有消息了。”
江盈盈心中一颤,看着他的神色,惴惴道:“哥,贺晏怎么了?”
“你别卖关子,快说。”徐知书催促道,“人回来了,还是怎么了吗?”
“人没回来,在首都军区医院。”江潮看着江盈盈,还是说出了口。“情况很不好,很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啪嗒,江盈盈的筷子掉在了地上。
徐知书直接伸手打在江潮手臂上,她的神色染上了焦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是可能醒不过来?”
“他深入敌人腹部,之后失联,再被发现时,人已经陷入了昏迷的状态,据说身上有多处致命伤。”
江潮不忍再去看江盈盈的神色了,他捂了捂眼。
“盈盈……”
江盈盈的脸色惨白到了极点,但就是这样,她也强撑着没有哭。
“哥,这消息,是真的吗?”
她问出口的话也轻飘飘的,一下就飘散了,看到江潮点了下头。
江盈盈扯了扯唇,再开口,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哥,你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拿碗。”
说着,她颤颤巍巍地起身,没走几步,人瘫倒在了地上。
“盈盈!”
“姑姑!”
江家因着江盈盈的晕倒,自是一番兵荒马乱。
京市,某军区医院内,一妇人站在床边悲哭不止,在她身旁同样红着眼眶的中年男人,长相与躺在床上的贺晏有七分的相似。
“好了,桂芳,别哭伤了眼睛。”
“我,我哪能不哭,小北后半辈子,可能就躺在这床上,醒不过来了。”
贺旌旗的眸中闪过痛色,妻子悲伤痛苦到不能自抑,他也不过是强撑着罢了。
短短两日内,贺旌旗的白发多了不少。
贺晏是他们最小的儿子,他前头的三个哥哥,已有人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