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梦到了初见的那个雪夜,她穿自己的衬衫,烧得周身泛粉,倒是还会要人抱,然后他很不做人的撕掉了这件碍事的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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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长的手指描摹过女孩子漂亮的眉眼,捻过圆。润耳垂,顺着流畅的颈线一路往下,触到翩跹与飞的蝴蝶骨,再到精致的腰窝,所过之处烈火燎原。
“你可以把灯关掉吗?”路梨矜的呼吸紊乱,断断续续地憋出这句。
“不行。”楚淮晏无情地拒绝了她,喑哑讲,“因为我想看,梨梨很美。”
上好的甜白釉,灯光晃下来,美玉无暇,水莹厚如堆脂,那件高定的黑衬衫还半挂在路梨矜身上,只是彻底缺失了遮挡作用。
长发如瀑,垂丝在指尖萦绕又坠落,路梨矜整个人都陷入了某种混乱。
她想起年幼时喜欢的蹦床,只要站上去,起落就再也由不得自己全然掌控。
指。腹带着薄茧微微粗粝的部分准确的触碰到外露最细。嫩的部分,路梨矜像是把拉满的弓,蹦床的弹力向上,指腹则在转着圈,催发着花朵绽放。
耳畔是性。感低沉的哄骗,“梨梨要看吗?”
路梨矜不敢低头,眼前一片氤氲,她终于明白了楚淮晏为什么执着于修剪指甲,强忍着还是泻出微弱的闷哼。
倾斜的暴雨都没能掩盖过室内的水声,楚淮晏的右手禁。锢着她的腰,不许她逃离,并认真观察着小姑娘的每个反应,咬到发白的唇微微开合,羞赧和异样的舒适让路梨矜略微啜泣。
“喜欢吗?”他幽幽问。
路梨矜违心的摇头,支吾地提醒,“床品。”
他住酒店式公寓,平时会有专人来打扫,但现在怎么办?
“啧。”楚淮晏哂笑,“看来梨梨还可以再吃一些,省得有空胡思乱想。”
路梨矜哭腔念,“我不行的、我真的不行的。”
两根手指就已经是路梨矜的极限,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大脑放空,血液在奔腾叫嚣。
难以抑制的在他掌心释放。
余波仍旧在荡漾,泪花也泛滥成灾。
“怎么上下都这么会哭?”楚淮晏拍着她的肩膀哄,“好了,乖,这很正常,等下我来换。”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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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梨矜第二次在楚淮晏的怀抱中深眠,抵是因为体会到了不曾有过的体验,所以睡得异常踏实,无梦到天明。
帝都的雨季总是阴雨连天,泡得人筋骨酥。软,路梨矜被生物钟催着睁眼时雨还在下,室内昏沉,辨不清具体的时间。
她整个人都缩在楚淮晏的怀抱里,被圈揽着,正对着白玉般的胸。膛,微微仰头能看到下颌角流畅的轮廓。
路梨矜的视线一寸寸的描摹过楚淮晏的睡颜。
他有双漂亮的含情眼,平时能综合掉周身的冷峻,现在阖眸,整个人都透出几分不可触及的孤高凉薄。
又或者这才是最真实的楚淮晏,那些温情脉脉,不过是被人为美化过的错觉。
路梨矜的心在悬崖峭壁边摇摆不定,楚淮晏似乎从未意会到她昨天在煮好粥后想说,“我们就到此为止。”
好像她每次为自己下定决心,都会再抹杀掉重新规划。
不退反进到现在这种亲密的程度,等他到凌晨三点多,又被楚淮晏用手照顾了一遭,路梨矜只睡了三个钟头,头昏脑胀,来回理不清思路。
算了吧,路梨矜对自己这样讲,现在能在他怀抱里,就很好,以后无论是康庄大道,还是荆棘满身,她都认了。
苦艾酒的气息散到最末,有种安神的功效,路梨矜再次闭目睡了过去。
这次做了个没头没尾的梦,世界沦亡之前,所有人都在绝地求生的逃命,路梨矜抱着奶奶的遗像站在马路中央,不知道该往何处去,周遭车流人群都略过她,远处的高楼开始坍塌,尖叫与哀嚎鼓动耳膜。
有个人逆流拨开人群奋力冲向她,拉起她就往前狂奔,路梨矜试图看清他的脸,但太着急了,她跟不上他的步调,永远落后半步,怎么都看不清明。
“做噩梦了?”楚淮晏低沉的嗓音推开天空中掉落下来的石块,将路梨矜从混沌睡梦中唤醒。
耳尖被细细密密的吻着,宽大的手掌正宽慰地拍抚着脊背。
路梨矜睁开眼,撞进狭长深邃的眸底,楚淮晏的目光极温柔,仿佛月光下的汪洋,有吞并一切的力量,她别开眼,将头紧紧的贴附在他胸膛。
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传过来,路梨矜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确认道,“楚淮晏,你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