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静置了会儿,又迷迷糊糊睁开眼,到处找关教授。
“念西澄。”
“嗯。”
“醒了没?”
“还没……”
没醒。
但有问有答。
“要怎么才肯老实?”
念西澄睁着迷离的双眼,也不知是在考虑还是发愣,半晌突然冒出一句:
“小鸭子……”
孩子还惦记着那只被没收的小黄鸭呢。
关路远这也才记起那只被关押进大衣口袋的小黄鸭,谈判:“给你小鸭子,你能保证不动吗?”
“不动?”
“嗯。”
“好!”念西澄用力点头,英勇就义似的,“我不动!”
关路远取来那只小黄鸭,塞进念西澄手里。
喝醉的小子倒是说话算话,捏着小黄鸭玩,真不闹腾了。
四指托着小鸭子的身体,食指在小鸭子头顶一点一点的,像在安抚当事鸭的情绪。
还怪会疼人的。
虽然自己本人更招人疼。
关路远看他一眼,见真的消停了,就动手把他厚毛衣和运动裤褪下来。
脱到还剩小背心和小短裤,四肢露出来,就方便擦洗了。
关路远坐在床边,一手捏着小人鱼的手腕,一手执着毛巾擦。
毛巾所过之处,皮肤被搓起一层淡淡的红,好一会儿才能消下去。
那点白嫩的皮肉就像剥了皮的蜜桃,娇气得稍一用力就会破碎,关路远擦拭的力道不知不觉就放轻了些。
念西澄讲诚信,真没动弹,手臂的擦拭进行得很顺利。
关教授转而捏起小人鱼的膝盖,准备给人擦腿。
掌心兜着其小腿肚子的轻盈肌肉,男人的另一只大手捻着毛巾,轻拭小青年的皮肤。
关路远面无表情专注作业,忽而听到小人鱼传出一声细微的哼。
很轻很细,像羽毛撩过男人的耳廓。
关路远一怔。
感觉那点痒,像是从耳朵急速扩散到心坎。
他抬眸看一眼小人鱼,小人鱼正懵懂看着他。
他问:“我太轻了?痒?”
小人鱼点头。
“那我稍重些。”
“嗯。”
大概是平日被刺激的少,腿部的皮肉格外敏感,教授力道轻也不是,重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