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铃打响,温漓听到脚步声,看到颜月满心期盼的人到了。
陈清轨单肩背着包,黑色卫衣牛仔裤,清瘦挺拔,单手插兜,模样冷淡倦懒。
闷燥的教室,随着他的出现,一下注入活力。
“轨哥,这儿!”
颜月的方向,多个男生起哄,都是医学系的学生。
陈清轨掀眸瞥过去一眼。
教室越来越吵。
第一排座位,温漓安静地翻开课本,拿出纸笔。
一道阴影挡住光线,温漓听到清冽淡凉的声音自头顶落下。
“这里有人坐吗。”
温漓抬头看到陈清轨,微微一怔,“没有。”
陈清轨拉开她旁边的椅子,懒散坐下。
空气静了瞬。
伍玲奇怪道:“陈清轨怎么没坐过来,他不是应该喜欢你嘛?”
颜月脸色不好看,指甲无意识抠着发绳上的月亮。
陈清轨进来不久,他的室友也陆续到了,钱航看到陈清轨在第一排,想也不想一屁股坐在他身边,再然后是宋淮序。
楚弥来得最晚,见没座位了,勉为其难在宋淮序身旁坐下。
宋淮序温和一笑,“身体好点了吗?”
“猫哭耗子假慈悲。”楚弥淡嗤,“昨晚的账我还没和你算呢。”
思修课第一排从没这么多人过,温漓混在其间不再突兀。
他们宿舍的人都来了,唯独少一个人。
温漓微微蹙眉,问陈清轨:“秦晓怎么没来?”
陈清轨神色稍顿,没说话。
钱航忍不住道:“他从昨晚就开始发烧,现在还在医务室躺着。”
温漓脑袋懵了一瞬,“烧到几度,吃药没,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秦晓让我们别和你说。”宋淮序道:“我们早上去看过他,还有点低烧,不过已经好多了。”
原来他昨天说身体不舒服是真的。
温漓心神不定,连老师来了都没发现。
“别担心。”陈清轨开口。
温漓下意识看向他。
陈清轨盯着黑板,下颚线条冷冽。
他没有看她,只平淡道:“下课我带你去看他。”
*
连上两节思修课,温漓没怎么听进去,严格来说是一节,还有一节老师让他们自习。
两个班上午都只有两节课,下课,温漓抱着书和陈清轨去医务室,钱航他们也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