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万般不情愿,夜游也不想在新婚之夜就与夫婿起冲突,何况只是磕个头罢了,忍一忍就过去了。
夜游顺从地朝前方磕了三个头,“这样总可以了吧?”
就算他看不见她的表情,但他总可以从她的语气里探出她的心情有多郁闷。
讨厌,怎么才一嫁入武越王府,裴尊攘的态度就差那么多。
“抱歉,我不是故意凶你的。”
正当夜游满心不悦之际,裴尊攘的歉言来得适时,刹那间教夜游完全忘却方才所受到的伤害。
“来,我扶你回房去。”裴尊攘温柔地搀扶起有些愕楞的夜游。
然而在夜游看不见的那张俊庞上,却布满难以言喻的深沉仇怨。
对于他判若两人的行径,夜游只能任由他牵扶,傻傻地返回新房。
“我到底是对谁磕了头?”一坐上床榻,夜游下意识地脱口问出。
“夜游,我们是不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没做?”他若无其事地岔开她的问题。
是谁,她很快便会知道。
“什么事?”
“这还用问,当然是揭红巾,看看我美丽的新嫁娘了。”
一听,红巾下的娇颜不禁漾出了瑰丽的娇笑,她刚刚还以为他——
在红巾掀起的刹那,二人都为之一怔。
如芙蓉般的清丽脸蛋,在烛光的映照下,更显娇媚倾城。裴尊攘在一瞬间竟有种想把她狠狠揉进身体里的冲动。
而夜游的怔忡却是来自于裴尊攘的眼神。她从来就不是个细心的人,也从未在意过身边人的感触;但裴尊攘不同,也许是他已经占据她整个心,以至于她可以看出他的眼神透露出一股很强烈的疲倦。
嗯,娶她的确是件挺累人的事。
“尊攘,我——”
“嘘,别说话。”裴尊攘在拿下她凤冠的同时,轻轻对她一笑。“有件事,可比揭红巾还要重要。”
“什么事?”夜游还是忍不住发问。
当他的手开始解她的凤袍之时,她立即羞红了脸,不敢抬眼看他。
没一会儿工夫,她身上就被他褪到仅剩一件贴身抹胸,露出一大片雪白无瑕的肌肤,“这一次,我绝不会再放过你了。”
“我也是……”羞怯的爱语不知不觉地从她口中逸出。
裴尊攘眸光一炽,灼热的嘴唇以及沉重结实的身躯猛然覆上她。
夜游微微地颤抖着,因为压在她身上的力量是如此地惊人与狂悍。
他一步步地吞噬她、撕裂她,丝毫没留下半丝余地。
她慑于他的急迫,却也为他的失陷而心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