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的意识即将崩溃之际,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痛让她无法自己地闷哼一声;不过当她迷蒙的眼撞见那张似乎比她还要痛苦的面庞时,她吞下口中的呐喊,努力地攀附着他,并尽情摆动着自个儿的娇身。
得到她的回应,裴尊攘便犹如脱缰的野马般,狂悍的逼近,深深地占领,他要身下的人儿该死地为他疯狂。
不,她真的快不行了……
他野蛮的进犯很快的耗损她的体力,原本攀住他颈项的双手首先无力地垂落,几近破碎的呻吟道出她已经受不住他一波波强烈的节奏……裴尊攘骤然停止律动,即使他还深深埋在她体内。
“叫我云阙。”
喘吁不止的夜游根本搞不清这突来的状况。她一脸傻楞地呆望着不断滴下汗水的裴尊攘,涣散的意识似乎很难在短时间内拼凑起来。
“叫我云阙。”裴尊攘突然咬着牙,恶狠狠地对她重复一遍。
云阙是谁?尊攘为何要她叫他云阙?夜游的水眸蕴涵着极度的不解。
但在接触到他那近乎痛苦、不甘、愤怒等情绪相互交错的复杂神情后,她竟克制不住而忘情地朝他轻喊:“云阙。”
如果这样喊他,能够令他高兴的话,她愿意喊它千次、万遍。
她好象看到他在笑,却来不及发问,因为她感受到体内的紧热坚挺再次驰骋,她顿时陷入另一波的欲潮中……
大婚过后的半个月,夜游依然沉醉在新婚的喜悦当中;裴尊攘却早已在暗地里动了起来。
这一日,夜游兴致勃勃地骑上裴尊攘送给她、几乎与奔雪一模一样的白色神驹,奔驰在王府外的山林。
轻易甩掉随侍的护卫,夜游独自来到一处静谧的山泉旁稍作休息,一脸悠然畅意地看着马儿喝着泉水。
不过,当不远处的草丛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时,便破坏了她的好心情。
“喂,我可警告你们别再跟——”夜游本以为是王府侍卫,却见到一名女子从草丛里狼狈钻出后,立即转为惊愕,“秋绒,怎么会是你?”
方秋绒,现今方右丞之女,亦是她少得可怜的宫中密友之一。
夜游才欢喜迎上去时,怎知方秋绒竟一脸悲切地握住她的双手,哽咽地请求道:“三公主,请您救救我爹!”
“救救你爹?”夜游拉起欲向她下跪的方秋绒,满脸疑惑地问:“方右丞他怎么了?”
“裴小王爷他、他……”
“尊攘?你干嘛要提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王爷他……他上奏疏参劾我爹,说他贪污了原本要拿来救济淮水一带居民的赈灾银、粮。”方秋绒抽泣地说。
“那你爹他到底有没有做啊?”夜游直觉地问她。官员贪渎可是要严惩的,如果方右丞他真的有做的话。
“没有,我爹是冤枉的,他根本没有贪那笔银、粮。”
“既然没有,那尊攘为何要指控你爹?”她相信尊攘定是握有证据才会那么做。
“这就是我们全家人都不解的地方呀,所以我才来请求公主帮忙。”她根本无法踏进武越王府,只能在府外苦苦等候公主出现。
“我尽量就是了。”
“公主……”就在夜游即将牵着白马离去前,方秋绒又忽然叫住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还有事?”不仅方秋绒神色怪异,就连她也感觉出自个儿怪怪的。
“其实,不仅是我爹,还有两三名朝臣也因为裴小王爷的参劾陆续被贬,甚至是已遭行刑;但由于裴小王爷才与公主大婚,所以想替那些朝臣说话的人也都碍于公主而作罢。”
原来才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尊攘就做下这么多的事,那不是挺好的,至少能替父皇分忧解劳。
但,一股说不上来的不安正悄悄地在她胸臆间扩散着,让她在回府的路上,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斜倚在床边的夜游,眸光略显呆滞地望着窗外的弦月,就连她等待许久的人已经进房,她还浑然不知。
“怎么还没睡?”一抹颀长身影遮挡住她的视线,并在她眨眼的一刹那,欺近她微怔的娇俏脸蛋。
瞬间扩大的俊颜,令她为之一愕,‘你回来了。”
“在等我?”裴尊攘口吻依旧不冷不热。
“我有话想问你。”不可讳言,方秋绒那席话的确带给她不小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