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再有这事儿,我若是忘了记得叫我。”顾昭言边将那些金银珠宝收起来边说道,“对了,七奶奶不止这些俗物吧?”
白朗点头,也没有隐瞒他:“有些灵药,不过也没有几个,想来合适的都被她用了。她收藏的东西对我们妖有好处,对你就没有多大的用处了。”
顾昭言也不在意,反正他除了受伤其实是不喜欢靠磕药提升功力的。这样靠药提升的功力太悬浮,不瓷实,还是自己稳扎稳打来得好。
荣国府
王夫人看着贾元春传来的信不觉皱起了眉头,王府里出现一个满头银发的佛门俗家弟子?但脸上却没有红色胎记?而且还有些相似周姨娘?她仔细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太可能是那个小灾星。就算是和周姨娘有些相像,想来也不过是人有相似罢了。于是她便和贾元春回了一封信,这件事也没有告知贾政和贾母,就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后院周姨娘处
周姨娘在落月的帮助下将一匹素色布料裁剪整齐,才开始穿针引线,打算为顾昭言做一身僧袍出来。
落月在一边笑道:“姨娘真是心疼少爷,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少爷的尺寸。”
周姨娘闻言笑了一下,而后就叹了一声:“他刚满月时就被送走,这十几年间每一年他的生辰我都会给他缝制一身衣衫。我也不知道他多高,是瘦还是胖,只能按照自己想象中的来做。”说着说着她就忍不住红了眼睛,这十几年的思念之情现在想起来都让她很是绝望。
好在现在她的儿子回来了,还是这样的出色,周姨娘又笑了起来,“那些衣服他都不能穿了,我便想着给他做件僧袍,也是我这个当娘的一片心意。”虽然她没有给顾昭言量过尺寸,可昨天她一直都有仔细瞧着,他的尺寸早就牢牢的被镌刻在自己心里了。
“不要脸……贱蹄子……光着面儿的……”
忽然一阵高音喝骂声传入耳中,周姨娘没有受到一点儿影响,继续做着手里的活计。倒是落月往门口看了一眼翻了个白眼儿:“整日里抱怨这个,抱怨那个,倒是觉得谁都对她不起!也不瞧瞧府里哪个拿她当排面上的人!”
周姨娘淡淡笑了笑,低头缝制着领口部分,眼里满是慈爱的笑意:“管她做甚,不过是为了自个儿女争上一争罢了。”都是做母亲的,她又如何不懂?赵姨娘若是不争一争,闹一闹,只怕府里就当没了这个人。
“姨娘倒是为她说话。”落月叹气,府里的正经少爷立不起来,也难怪老爷看不上。就那畏畏缩缩的样子,就她这个丫鬟都看得伤眼。说着句不敬的话,当初若是少爷留在府上,只怕他的处境会比环三爷更难过!毕竟有那么伤人的流言蜚语。
周姨娘笑了笑没有说话,都是女子,亦是母亲,有何不明白的,不过是心有所感而已。
景王府
贾元春正在房间刺绣,就见抱琴进来说道:“姑娘,你可知道王爷想要找一个和世子八字相合的女子,代替小世子去佛前修行祈福。”
“小世子的身子不是有大师医治?为何还要如此?”贾元春疑惑地问道,大师是个有真本事的,如今小世子身子渐好,为何还要找什么八字相合的人代替小世子去佛前修行祈福?
抱琴道:“听说正是因为大师救了小世子,所以王爷才想着找个八字相合的人代替小世子去佛前修行祈福。如今这件事已经传出去了,想来不是假的。听管家说若是有人找到,或者是提供消息,王爷到时候都会重重有赏。”
贾元春垂眸沉思,问道:“可知道所需八字为何?”
抱琴将所需要的的八字说了,“姑娘想要帮王爷找人?”
贾元春点了点头,“你去将这件事递给母亲,让她和老爷帮忙寻找。若是有了消息,让他们尽快通知我。”
“是。”抱琴急忙应下,很快就将这件事递给了王夫人。
打算
荣国府
王夫人接到贾元春传来的信之后,思索一会儿之后就带着信件去荣禧堂见贾母。“母亲,大姐儿传了信,儿媳拿不定主意,便来寻母亲商议。”说着就将信件从袖子里掏出来递给贾母。
贾母好奇地接过去,展开信件看了两眼便不觉皱起眉头:“既然元姐儿说了那便去找一找也无妨,若是找见,说不得能惠及咱们元姐儿。若是找不见也无甚不妥,左不过费些时间精力罢了。”她知道王夫人向来在意贾元春,若只是这样的事根本不必与自己商议,故而又问道:“可是有什么问题?”
王夫人看了眼贾母身边的鸳鸯,贾母会意示意鸳鸯出去,见状鸳鸯就福身一礼退了出去。等人出去之后,王夫人才低声道:“母亲不知,景王爷所需要的八字,儿媳自觉眼熟,细一思索这才想起这八字与周姨娘的很是相似。”
因周姨娘并不是家生子,当年被买进府中是要给贾政做妾室的,所以王夫人是瞧过一眼她的生辰八字的,以免和贾政的八字相克,故而今日见了才觉得眼熟。她来找贾母之前已经看过周姨娘的身契,正是契合无疑。只是因为身份乃是贾政的妾室,因此她才来寻贾母拿个主意。
毕竟是自己儿子的妾室,这要是送上去难免有攀附权贵之疑,若是传出去,只怕政儿也要落个往上爬无耻嘴脸的名声。贾母一时拿不定主意,既想帮贾元春,又不想给贾政的身上泼上污水。
王夫人看出贾母的犹豫便上前劝道:“母亲,若是往常咱们这样的人家哪里需要送出家中妾室去攀附王爷,实在是无奈之下不得已才这般行事。”见贾母不说话,她心知贾母听进了自己的话,便继续说道:“如今元姐儿陷在景王府上不得出,我这个做母亲的日夜盼着她可以不必再虚度年华。将来不论是归家还是再进一步,都是好的。”说起贾元春王夫人不禁红了眼睛,就是贾母都不禁动容,她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如今家中男丁不成器,不然何苦让她的元姐儿去那不得见人的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