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好,”萧风望冷哼一声,“旺财只会狗叫,哪里比得上我?”
“可是你没尾巴,”谢枕云遗憾地叹了口气,“你和它平手。”
“不能平手。”萧风望皱眉,不满道,“你说过,你不会有别的狗。”
“旺财又不是我的狗。”谢枕云无辜道,“是你的啊。”
“明天就把它和谢青云一起赶出上云京,看着碍眼。”萧风望阴恻恻道。
谢枕云抿唇笑起来。
“我有个疑惑。”谢枕云若有所思,“若你是我,你的一切都被旁人顶替,你会如何?”
萧风望眸中闪过冷意,“当然是和你一样,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抢回来。”
谢枕云没问为什么。
狗随主人,天经地义,他很满意这个回答。
“好吧。”谢枕云点了点萧风望的唇,“萧大人,我要回去了。”
萧风望含住他的指尖,轻轻舔舐,又顺着指尖吻到手背。
谢枕云眼睫颤了颤,对上男人抬眸看来的目光。
分明是学旺财舔人,眼底却又带着旺财注定不会有的独属于男人的欲望。
“我看着你进去。”萧风望意犹未尽地放下他的手。
谢枕云转身跨过府门,身影消失在合拢的大门里。
谢凌云离开在即,一日都未必能见到人影,谢枕云回到院子时,谢凌云还未回来。
当然,白翅也没有回来。
推开门扉,谢枕云绕过屏风走进内室,
他将手里的小猫花灯里的蜡烛吹灭取下来,然后随手丢进了床榻一角,就像丢什么不值钱的物件。
可想了想,他隔着屏风,看了眼紧闭的门,脱了靴爬上床榻。
放下床幔将里面遮严实后,他跪坐在被褥上,一只雪白足衣从衣摆里露出来,俯身小心翼翼掀开厚厚的五层褥子,打开他藏在床榻下的暗格。
暗格里放置了一个上了锁的铁箱,谢枕云用钥匙打开的一瞬间,昏暗的床帐里霎时金光灿灿。
只见那箱子里堆满了金银珠宝,混杂着不知道几个男人送他的宝贝。
虽然他厌烦那些男人,却对这些宝贝喜欢极了,一直偷偷藏着,才几个月便堆得快放不下了。
谢枕云将黄金花灯也放了进去,只是还没来得及合上暗格,屋外忽而传来脚步声。
他急忙铺好被褥,警惕地朝外看去。
“小公子。”一名侍从端着一碗冒热气的药推门而入,在榻边停下,“该喝药了。”
谢枕云挑开床幔,看了这侍从一眼,不太高兴地抬起下巴,“谁准你不经我允许就进来的?”
“小公子息怒。”侍从低下头,不敢直视他明艳的面容,“实在是喝药的时辰误不得,您若不能准时喝药,是奴婢们的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