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做什么,都无妨么?”谢枕云小声试探。
又在谢青云开口之前,倏然抬手,响亮的一耳光甩偏了男人的脸。
死寂片刻。
“我是不是下手太重了?”谢枕云满脸惊慌,指尖想抚上男人冷白面颊上鲜红的巴掌印,又怯生生收回来,眼泪从面颊滚落,“我不想打你的,我太害怕了,怕你骗我才这样的。”
“你是不是生气了?”
“会把我赶回秣陵去么?”
谢青云抓住他的袖角,回过头望着他,双眸平淡无波,不见半分怒气。
“不害怕了?”
谢枕云摇头:“一想到要去伴读,还是害怕。”
“你可以求求我吗?”
他唇瓣轻启:“跪下来求求我,再哄哄我好不好?”
只有狗才会只喜欢吃肉
谢青云半阖着眸子。
“好。”他哑声道。
谢枕云坐直身子,好整以暇望着他。
谢青云撩起衣摆,跪在榻下。
“还怕么?”
岂止是不怕,谢枕云垂眸欣赏着男人跪在他脚边的模样,不得不将兴奋到发抖的指尖藏进被褥里。
本就该是这样。
一个乳母的儿子,天生的贱奴,就算偷天换日,也该跪在他脚边祈求他的施恩。
“好一点了。”他声音放得很轻,语调温软,听起来像撒娇。
谢青云一言不发,闭眸兀自隐忍,可谢枕云却不肯放过他。
“你心跳得好快,我都听见了。”谢枕云乌发披散,双手撑在不属于他的床榻边沿,“是生我的气了么?”
“不是。”
谢枕云又道:“我渴了。”
谢青云起身,倒了一杯热茶,吹冷后递给他,“慢些喝,别呛着。”
谢枕云就着他的手,低头喝水。
茶水润过唇瓣,又被他随意舔去,残留一片勾人的润泽。
谢枕云发泄了心头怨气,眸中的欢喜都真实了几分。
“你待我很好。”他抬头,眼神无辜,望着谢青云,“和秣陵那些人一点也不一样。”
“是我错怪你了。”
“嗯。”谢青云攥紧掌中茶盏,丝毫不曾因为方才一系列过分的举动有半分动怒。
谢枕云扯了扯唇角。
有些男人,看上去像人,其实就是狗。
给根骨头,再踹一脚,尾巴摇晃得更欢。
……
谢枕云本就一直在打伴读的主意,在谢青云多次好声好气哄完他后终于应下。
毕竟只有谢青云看到他的不情不愿,才会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