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硕的对手于鹤承渊而言就像一座无法搬动的大山,这一刀的力气更是在地上劈出恐怖的裂痕。
沈知梨有丝困惑,他的手脚被铁链束缚,既有能力躲避,为何不借机断去束缚。
很快,她得到了答案,鹤承渊躲避后没拉开距离,反倒用铁链绕住刽子手的胳膊,翻身一跃,顺势而为,长链一甩,将刽子手的脖颈绕住。
他根本不需要借刀就能轻易挣脱,而这时众人才发觉,铁链一头缠住刽子手的脖子,另一头扣在了刽子手握刀的手腕上。
一切发生极快,几乎眨眼功夫,鹤承渊已经占据上风。
“不愧是赌场压的宝!那刃朝脖子杀进去,这局胜负定了!”
众人等着鹤承渊的刃刺入刽子手的脖子,然而忽视了一点,那是生锈的铁链,对能拉动十头牛的壮汉而言简直脆如朽木,不出两秒,粗厚的链子被扯断。
瞬时,鹤承渊刀锋一转,将刃尖从刽子手眼前划过,刽子手哪怕躲得再及时,仍瞎了一只眼。
“啊啊啊啊啊!!!小畜生!!!!”
鹤承渊面容染血:“扯平。”
沈知梨一抬头便瞧见场官已经回到原来的人群里,对这场突然开始的赌局默不作声。
“小畜生!还笑得出来吗?!”
战局似乎又出现逆转,她猛然扭过头,刽子手满脸鲜血,得意的笑及其恐怖,他抓住鹤承渊迟钝处,双指刺入他受伤的腿,随后趁其不备抓住双。腿。间的锁链,将人甩了出去,“咚”一声,砸在铁笼上。
“!!!”
鹤承渊能猜出对手出招,怎么突然倒地不起。
幽狭的白光,银光微闪,是一根银针。
暗器!
鹤承渊一口血涌出,脚部的血更是在地流出小溪,他刚挪动两下,又一根细小的针朝他而去,飞至眼前时,他抬指稳稳接住。
沈知梨看清了,那是从二层袭来的暗器!
系统播报:「鹤承渊命运转折点——邪宗。」
邪宗!她要和邪宗抢人?!
斗场上的两人打得有来有回,鹤承渊不光要小心刽子手的杀招,还要当心二层飞射而下的暗器。
这时,他身体里的毒开始发作,头脑晕眩,混乱的欢呼声让他失去判断,短暂露出破绽,刽子手伤他痛穴,急于闪躲刹那,刃脱手,“哐当”掉地。
与此同时刽子手抬刀竖劈,鹤承渊踉跄后退数尺,又一根暗器朝他眼来,他精准捕捉到,拦在眼前,用做武器,在对手再次逼近时,反手将针刺入他的手背,往上一剌,成功分散对手注意力。
刽子手却是趁机拾起刃刀,掰断手臂中的针,将落地夺来的刃刺入鹤承渊腰际,正要举一刀朝他头砍去时,忽然脖颈一股热流喷洒而出。
四周赌徒看着激烈的战局,本是喧闹,忽然屏住气。
“咚!”
一声巨响,刽子手捂住脖颈,骤然倒地,而杀死他的正是那枚不起眼的铜币。
鹤承渊指捻血币,乱发染血贴在脸颊,他转过眸“盯”住二层方向,随后,猛得蹲下,将铜币摁进刽子手没瞎的那只眼,血花飞溅,他又夺回刃,在刽子手的惊恐中,断了他最后一口气。
“胜负已分!”
“赌赢了!赌赢了!”
赌徒又蹦又跳,甚至难以掩盖兴奋,而疯狂拍打铁笼。
忽然,人群中冒出与其不同的声音,不知是谁有意为之,带偏兴奋而头脑发热的赌徒。
“断他命!断他命!”
一瞬间,整个赌场齐喊此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