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刀飞过,结结实实打开还没贯入的金簪,“当啷”一声,金簪落到沈知梨脚边,她的卷起的乌发如瀑散下。
鹤承渊一把刀毫不客气抵在君辞脖子上。
“师兄,这是做什么?”
君辞盯住脖子上的刀,视线上移与他平齐,“师弟这又是做什么?”
鹤承渊邪魅勾唇,“似乎没与师兄正式比过一场。”
君辞两指推开他的刀,“不知师弟与沈大小姐是何关系?”
“师兄又是什么关系?”鹤承渊推开的刀又架了上去,他垂下眸子,看了眼地上的金簪,脚尖厌恶地往旁踢远,随后取了袋银子给小二丢去,“师兄选的簪子我买了,丢了吧。”
君辞低眼看向金簪,轻笑道:“师弟恐怕有误会,簪子是师妹喜欢选中的。”
鹤承渊朝地上看去,又将目光落到沈知梨面容上。
沈知梨扬起眉眼意思性的笑了一下,转身把簪子捡了起来。
鹤承渊收刀,抽走她手心的簪子,当机立断,不容反驳,“她不喜欢。”
沈知梨:“……”
鹤承渊:“师兄不是来查案?壁画倒是能瞧出什么来。”
君辞慢条斯理道:“师弟如今身份不同,做事与选择该以大局为重,深思熟虑。”
鹤承渊扯起笑意,不慌不忙道:“如此说来,师兄对未来之事,倒是很有把握。”
“……自己能坐上那个位置。”他抓住沈知梨的手腕,上前半步擦肩而过时,意味深长低语,“若是失败,可不止一人掉脑袋。”
“在师兄没想明白前,沈大小姐不打算趟这浑水。”
说罢鹤承渊拉着沈知梨越过君辞离开,走出首饰铺的刹那,他将金簪往街边随意一丢。
沈知梨手腕被拽着的力逐渐加大,他走的很快,几乎要用小跑着才能跟上。
这人又抽什么疯呢?
她手都要被扯麻了,用力甩了两下试图挣脱,结果鹤承渊往前用力一拉,沈知梨一个颠簸不稳栽了过去,危机时刻,一只胳膊稳稳托住了她。
沈知梨用力把人推开,“能不能放手,我很痛。”
鹤承渊沉默看着她,刷下的羽睫隐隐发颤,“你和他聊什么了?”
聊到撩开她的发,给她束发!
沈知梨:“什么也没聊,我手要被你扭断了,实在不行,你给我砍了算了。”
鹤承渊气息变粗,喉结上下滚动,仿佛在克制,“别以为我不会。”
沈知梨:“……”
她就随口一说……这么残暴做什么。
“那你能不能高抬贵手,把我胳膊放了?”沈知梨能屈能伸,语气柔和,带了丝哄的意味,“它真要被你拧断了……”
鹤承渊冷哼一声,甩开她的手,扭头就走,徒留沈知梨在原地发懵,她一头雾水追上去,“去哪?”
什么坏习惯,说不明白就喜欢甩头就走。
沈知梨长叹口气,跟上去,“走慢点,跟不上。”
哪知,她话音才落,这人走更快了,箭步如飞,本来她腿就没他长,他这一跨步,她小跑都要跟不上了,街道上人群拥挤,不出一会儿,他们就被人群冲散。
“……”
算了……懒得追了。
他要走,她也走,大魔头什么怪毛病!
沈知梨懒得理他,转头停着一家卖麦芽糖的小摊前。
说好出来查案,查着查着,几人各干各的,还有一个莫名其妙闹脾气了……这叫什么事啊……
“一根猪头糖。”
突然,她身边打下阴影冒出一道低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