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什么?方医师,什么意思?”
“不可能也不可以,这些时间,我已经知道了,晓婷她根本就不会勉强自己跟你在一起,纵然没有我,你也不会和她在一起,对不起,上段时间给了你期盼,是我错估了她的心…”
“期盼?哈哈,你纵然给了又如何,可是她还是爱你,这是我一直不愿相信的事,所以你们要这样欺骗众人,甚至是你们自己,造一个表现你我都好的表象吗?然后继续这样纠缠下去,没有结束吗?”
方思瑶几乎被他的话刺激到。
“我是一个感性的人,我只知道,有爱便不会结束,或者你还不知道,晓婷其实已经对我死心了,所以有没有在台湾,或者就这么留在她身边,我都不会影响到她,我现在只希望她的心理问题能好,这就是我帮她的原因,我比谁都希望她过得好。”
“可是你不怕!你越是靠近!她越是严重吗?”
他说的偏偏是她最怕的。
但是方思瑶还是深呼吸了一下:“我是心理医师,不管你怎么看我,说我反口复舌也好,说我是个大义凛然的伪君子也好,我知道怎么样才能对她好,晓婷要做的是,面对我,面对我们的决定,而不是让她一直在忙工作,从别的地方寻找认同感,时间差不多了,抱歉,我可能上班要迟到了。”
连孙建廷的最后一句话都没有听,看她的背影,却有乱荒而逃的意味。
“方思瑶,你会为了你所做的决定付出代价,我会让晓婷离开台北市,不管是什么手段,你就慢慢在济仁医院救济世人。”
“良子?怎么回事?”
“有个女人找你,嗯,非常的锲而不舍的要见你,秘书不敢告诉你,只能让我当跳板。”
“谁?等等,想必你也不知道是谁,今天星期一,我要翘班,好了,忙完才能走喔,良子,好啦,叫她进来。”
大方得体上了年龄的一个女人,她的气质某一方面像极了方思瑶,还有高傲。
“小姐,你坐在这里很久了,请问有什么事吗?”
“这样的,我旧时的学生,她向我推荐你,我知道你的大提琴练得很好,我希望你能到我创办的音乐学院里教学,当然,我看见你的会客室,想必你也不太渴望高薪,我是一个玩音乐的,音乐里面的热忱,我想你会懂的,这是我的名片,至于这个音乐学院,你可以查一下,那么,可以稍微考虑一下吗?”
莫名的一个女人,可笑,单单让这该死的热忱就让我去你所谓的学院?
自从思瑶出事以来,有多久没有拉大提琴了。
很文艺简单的名片,江晓婷没有多作考虑就随手扔进包包里,学院地点不对,太远了,而且说到离开,自己怎么可能愿意,关上办公室的门,接下来的心理诊疗也会是一个笑话吗?
要去吗?
一个昨天才说心死的人,要去吗?
说不后悔的你,我很期待你做出与你说出的话相反的事,江晓婷这么期待着。
孙建廷说的话不重要,反倒是自己的话,自嘲的脸,是不是回想起来有种矛盾的美感,方思瑶摸着腕上的表,晓婷是迟到了还是根本就没有打算来,猜她是不会来,可是她还是借故让护士打电话询问,毕竟晓婷她只是预约的病人。
为什么自己没有亲口去问,怕之一字,在心上高悬着。
听着护士说的话,开始忙了吗?这个星期都没空吗?
示意点头:“知道了,后天她再不来,到那时再算吧。”
“那方医师,如果接下来她还是没来,我建议,还有一个病人,他要求的时间段跟江小姐的差不多,所以,要通知他吗?”
“到时再说吧,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下班吧。”
现在的自己在济仁医院闯出了名堂,病人也慕名而来,她要不要也忙起来?
但是这样做似乎也是无解。
她没来,自己也没有去了解,这跟自己本着的医者本分背道而驰,无论她如何,自己也不该因为不知道怎么跟她相处而不去理会,一三五的日子过得太慢了,就连星期天也过了,晓婷都没有来,或者说拒绝来。
方思瑶还是拿起手机拨了过去。
真忙还是假忙,江晓婷也不知道了,只是当她看见一通方思瑶打过来的电话,看了看时间,不是还没有到时间吗?
上几次就那么简单的用小护士来打探自己,这一次,终于轮到本尊了吗?
“方医师?hi,今天天气不错,温暖的午后,所以呢?well,别告诉我,我还要面对那该死的治疗,我觉得很好,而且我以为只要一两次没去,你就该知道,我是不会再去你那里了。”
“为什么不想来,撇去我们俩的关系,你也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