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要我告诉你,我就是看在我们俩过硬的关系才会去的吗?思瑶,好好下班不好吗?我觉得我没有那种意识被你拯救。”
“你的身体比较重要不是吗?说什么拯救,医者父母心,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那又如何,我不想再见到你,我不想!ok?就好像,我一看到你就想起我那可笑的矜持,可笑到觉得,连和你的相识一场也是倒霉的开始,所以你要我怎么面对你?难道你要我否认所有所有的一切吗?”
“晓婷,”方思瑶觉得这一刻所有劝慰的话都变成空白,她拒绝治疗的原因在于自己,“我保证,你来济仁医院,不会看见我,这里还有其他首屈一指的医生,他们的经验比我好,听话…晓婷…好不好?听话…”
听话么?
两个字,不饶舌却闹心,思瑶对自己说过很多次的‘听话’,可是,硬上心肠的江晓婷无视了,慢慢来:“对不起…我甚至连有你待着的地方也不想去了,拜…”
“晓婷!晓婷?”
她已经挂电话了,啊,真绝情啊,晓婷,good。
等真的做出了拒绝,江晓婷突然而至的烦闷:“喂,良子,老地方喝酒去吗?好,这个月的奖金你没有了,拒绝,好了,我开玩笑的,你不方便我就另外找人吧。”
吴紫洺不想找,其他的什么人,好像,真的在台湾没什么可以搭着肩膀大喝特喝的知己啊。
寂寞到这种地步啊。
两个男人的酒桌是个什么模样的,就像现在这个样子,钟伟哲笑着对上孙建廷,似笑非笑的看着醉得不清的男人,他们都中了女人的毒么,江晓婷,想起这个无心的女人,钟伟哲就不得不佩服她的性格和能力。
十年前,从她计划着要靠近方思瑶开始,真是一个可爱的女人,一口吞下杯里面浑浊的酒,气闷好像消散了很多,这个没用的孙建廷,就连他也为他丢脸,听着他细细碎碎的念叨,总结起来就是一大篇的男人主义。
“孙总,女人总是这样以为自己情深,结果,等过了一段时日,连旧时情人的脸都忘了。”就像江晓婷总是忘了十年前靠着自己怀里她的模样,斟酒再喝酒,就好像十年前那场可笑的‘欢愉’,她欺骗自己。
“她不一样…钟伟哲,她真的很不一样,所以嗝…真的不一样,我知道的,该放弃了,她连对热忱的音乐也能放弃升华的机会,就连想要买断她居住的那个小区,也被告知,她也是股东,我难受,你知道嗝…知道吗?话不要多说!喝!”
醉成这个模样的孙建廷,他跟钟伟哲都是loser。
“一个女人如果钱没有的话,那就什么都不成问题。”
“我总觉得是蜉蝣撼大树…嗝…”
钟伟哲想要鼓劲,不想他中途放弃:“我们都知道大树只能是方思瑶,只要没有她,那么什么事不就顺理成章迎刃而解了吗?你想想吧,方思瑶不过是螳螂挡车,啊,水喝多了,不过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让她消失在尘世里,我去一下洗手间…”
孙建廷迷离的瞳孔扩大了一些,消失么?那不就是死么,碍事的东西…
眼尖的钟伟哲却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方思瑶你果然够勇气,真的挺不错。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达到沸点的人声,想不到方思瑶会来这个地方。
只因为这是良子告诉自己的,自己跟那个可爱的良子保持着一定的联系,所谓喝酒的老地方,她也曾来过一次。
“你好,请问你们俱乐部里的那个江晓婷江小姐有来吗?可以告诉我她在哪里吗?”
“你说的是那个教大提琴的那位江晓婷小姐吗?”
“对的,就是她,你知道她在哪里,或者在哪个包厢?”
方思瑶总算是放心了,她害怕自己逮住的人不是这里的服务人员。
“我好像看到她,不知道是不是她,或者我带你去看看,我不太确定。”
“好的,小姐,谢谢你。”
一个流里流气的女生接过钟伟哲的钱,做了一个谢谢的口型:“我好像看错人了,江小姐并没有在这个包厢,可能根本就没来,对不起…或者你可以打电话,还是让我送你出门口,毕竟这里很乱。”
这个女服务生真的挺尽责的:“没关系,我自己出去,谢谢…”
钟伟哲看着在走廊上的方思瑶,好像也很久不见了啊,眼眸藏着的恨意好像要将方思瑶撕碎,夺财杀妻之恨都好像不为过,只是悄悄的拧开孙建廷所在包厢的门,只要那么一撞,听到她惊讶愚蠢的呼叫,好心的关上门。
手拿起手机发了一个简讯给孙建廷,真不凑巧,肚子真的痛得非常厉害。
而江晓婷并没有跟良子所说的那样去喝酒,心有不顺老是喝酒不好,只适合驱车散漫的在街上游荡,看看行人,看看建筑,直到良子那通异常八卦的电话打入,让她调转车头。
这个世界是疯了吗?现在轮到方思瑶要缠着自己吗?
一边打着方思瑶的电话,只是为什么还是没人接,只能不停歇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