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过……阙尚火揪着脸,心痛地抱紧她。“他有什么好?”不过比女人还漂亮,笑起来还可以看而已,一点男子气概也没有,这种靠脸骗吃骗喝的家伙他家就有一个了。
他在吃醋吗?纪莎蓝心花怒放,“他也没什么不好啊!”
“我该死的比他好!”他大吼,那种男人哪襄好?
“是哦!”她推开他,溜进水裹打泡泡,心底直窃笑着,“敢情你是在要求我爱你吗?”她是爱他,纪莎蓝一脱调侃的外衣,允许自己释放深情。
“不是。”他脱口而出。
意识到自己失态了,阙尚火气冲冲地走出去,只忙着掩饰地的失措,却没发现她昭然若揭的情感,及掺杂其中的愁怅。
纪莎蓝披着浴袍,踏出浴室,一眼就看到呆愣地坐在床上沉思的阙尚火。大笨牛还没走啊?她恨恨地瞥着他。
“过来。”他听到开门声后立即回过押,淡淡地唤道。
她无精打彩依言而行,在他前方摆好的圆椅上坐定。“干嘛?”
“低下头。”他扬扬手上的毛巾。
好吧!反正争不过他,就算争得过,她现在也没心情。她实在不了解他为什么分明很在乎她,也像明白她的心,却始终不曾对她说些体己话?
“笨蛋。”她叫他,不想再走回以前那段吵闹不休的日子,以前的日子虽然多彩多姿,现在和平共处的宁静生活却更吸引她。
“又怎么了?”她在生气。阙尚火极其轻柔地移动毛巾,一面暗叹她的头发真多。
“看过你房间了吗?”她抬起头想看他的反应,又被他强力压下。
“看过了。”他提不起兴致。
“不夸奖我吗?”她费尽心思帮他设计,他的反应居然如此平淡。
“要我夸你什么?”
纪莎蓝生气地挥开他的手和毛巾,甩起头发露出怒容,“随便夸夸你不会吗?”
“我不做违背良心的事。”
他竟然如此回答?“我被你气死了。”她气得七孔冒烟,干脆一把拖起他往他的房间走,一直走到她最得意的壁橱前,用力一堆,将他推靠在墙上。“看到没?你那套宝贝家具我特地叫人从仓库搬出来,为的就是你;我将镜子嵌在这扇壁橱门上,不用时推进墙壁里,省得你心烦,也是为了你……”
“等一下,我可没说我要镜子,是你坚持要装的。”他的笑意浮在脸上,心头暖洋洋的,期待她对他说出他越来越想听的三个字。
“废话,女孩子怎么可以没有镜子照?不要说化妆了,就是穿衣服也需要。”她冲口说出,继而急急地捂住嘴。
他朗声大笑,顺口接道:“也好,等下你就把东西帮进来吧。”
“我又没说要嫁你。”她为自己的快嘴悔恨不已。
“你一定得嫁我,现在你身分特殊,我不逼你,等生完孩子就得嫁给我。”他断然地说道,“我本来就打算这几天叫你搬过来我这裹了。”他不打算再和她分房睡了,他要时时看着她,才能保护她,尤其她的肚子越来越大了,他实在不怎么放心。
“为什么是我搬,而不是你搬?”她拉出隐藏式的镜子,拢着一头乱发,“你明明知道为什么。”她摆明了和他作对,阙尚火不悦地看着她。
她当然知道,它的禁忌、毛病一大堆,谁不知道?“好啦,我搬就搬啦!”看在这些日子它的表现差强人意,而且她也不想孤枕独眠了,尤其是最近,她被肚子裹的宝贝踢得常睡不着觉,望着黑漆漆的天空一夜无眠到天明,这时她就更加想倚靠在他怀里,同他撒撒娇。
“怎么了?”只要她一摸着肚子,他一定会紧张兮兮地间东问西,典型的急性子。
“喂,你过来一下。”她招手,要他站在她身边。阙尚火照办地走近她。“低下头。”
她学他。
看得出她淘气的眼神,阙尚火戒慎着,“我又没洗头。”
“低一下头会少几斤肉?”她非要他低下头不可。
“好,不要再动气了。”他不怎么情愿地弯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