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我啰唆了。”她伸手拿起枚子,舀了满满的水泼他。
他闪躲不及,被淋个正着,整个人从头开始滴着水,滴得纪莎蓝满脸都是。
“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阙尚火看她狼狈的样子,不禁哈哈大笑。纪莎蓝也觉得颇有道理,两人笑成了一堆。
“明天我带你去大安公园走走。”这几天她忙着整理他的房间,他乘机去公司处理几件大宗的投资案,两人相处的时间好象一下子少了许多,他变得有些不习惯。
“去大安公园,我不如待在这裹算了。”她微微地睁开一只眼睛,朝上方的人扮鬼脸。
“你的意见买多。”他摇头叹气。“不然你想去哪裹?”
“是不是哪里都可以?”她兴奋地揪着他。
“当然不是。”他帮她冲最后一次水。
就知道他会这么回答,纪莎蓝好泄气。阙尚火见她不说话也不想先开口,免得她造次。
“你就不会让我一下吗?”真是的,相处这么久了,还是学不会体贴。
“不行,你宠不得。”他拿起毛巾,包住她的头,推她起来。
“我宠不得?”话非得说得这么明吗?这家伙真笨。
“快洗澡,免得等下着凉了。”他帮地放好水后,就坐在马桶上看起书来了。
纪莎蓝没想到他的转变比她还快,似乎一下子变沉稳了,她好奇地坐在浴缸边缘研究他,盯着他瞧,直到阙尚火恼火地抬起脸回瞪她为止。
“叫你快洗澡,你还在磨跃些什么?”
“我发现你越来越有爸爸的味道了。”她笑咪咪的说。
“再多话,我就动手帮你洗了。”他作势放下书,就要站起来付诸实行。
“纪莎蓝虽大胆,却没豪放到让他帮忙洗澡的地步,所以她赶紧站起来,跳进浴缸裹,拉过折叠式屏风,将他隔在外头后,才安心地脱衣服泡澡。
“你觉不觉得阿启今晚闷闷不乐?”纪莎蓝在屏风后忧心忡忡地问着阙尚火。
非常注意她动静的关尚火,听她这么一问可火大了。“你和于启及那个倪央晨到底有多亲密?”于启在用餐时的确非常气愤,而且整个人阴阴沉沉的,似乎心事重重,看他的眼神纽看仇人,彷佛他抢了他心爱的女人。警铃瞬间在阙尚火脑海里响起,于启和莎蓝的关系到底有多深?
“嗯?……很要好吧!我们三个人常睡在一起、玩在一起、抱在一起……”她恶作剧地笑咱!阙尚火已经推开屏风站在她眼前,火冒三丈。“他们是你的……爱人?”
纪莎蓝将身子埋进泡沫中,只留半个头瞪他,“阙尚火,我在洗澡啊,你懂不懂礼貌啊?”
“我管你什么鬼礼貌,到底是不是?”
啧,刚才才在赞他沉稳许多,现在就……真差劲。
“不是,他们只是我的好朋友而已。”她堆起泡沫涂在他衣服上,以示报复。
“我不相倍。”他们明明很关心她,那种关心绝对超越平常的友谊。“我看得出来……:他们爱你。”他痛苦地说出他的发现。
他的声音好象包含一点点痛苦呢!纪莎蓝讶异地轻轻拉他蹲下,平视他的眼眸,“他们当然爱我,不过他们更爱彼此。”
他睁大了眼睛,她的意思是……
“对,正因为他们的感情被道德规范所束缚,也不为大家所祝福,所以他们爱得很辛苦。我无法背弃他们,因为我……”她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那件往事,也不晓得阙尚火对她的感情是否像她对他那么深。
“我懂。”阙尚火将她揽进怀裹。
“你不会看不起他们吧!”她埋首在他的颈项,担心地问道。
“不会。”他高兴都来不及了,哪有心思想别的。
“其实……我曾经爱过央晨。”她无法否认过去,那时候她确实爱过央晨,那是段绝望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