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渝稍稍厘清了一些头绪,便听到祁枕书分析道:“或许是为了在爹的墓里寻什么东西?”
“寻东西?”卓渝细细想了想,猛地抬起头,直直地看着她,恍然道:“你,你是说小叔的死有蹊跷?”
鹿华诚生前是酒坊的管事,他经人介绍认识了青州广福酒楼的管事,酒楼与鹿家酒坊定了三千斤米酒,因着定酒的数量多,鹿华诚特意亲自跑了一趟青州,结果回来在路上遭了山匪。
得知鹿华诚死讯后,就是卓渝陪着祁枕书一起去青州认的尸,当时祁枕书便提出过疑问。
明明鹿华诚去青州时是坐的船,为何回来偏偏改了陆路?
青州与滨河县走陆路与水路用时相差不大,但比起陆路,水路更方便快捷,也相对安全一些。
一般人往来两地之间,多是选择水路为先。
当时她们二人还特意在青州多留了一日,查探了鹿华诚离开青州前的行踪,但却没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祁枕书秀眉轻拧,“如果这些事都有所关联,那么只能是爹的死另有隐情。”
“这墓里能有什么呢?”卓渝实在想不明白。
墓里除了尸首就是陪葬品,能有什么东西和鹿华诚的死有关联?
而且又有一点说不通的事,要是他们专门是为了来鹿华诚的目中寻找东西,又为何要动另外几个坟墓?
为了混淆视听,掩藏背后真实的目的?
祁枕书亦是不解地摇摇头。
“那家中可有异常?”卓渝沉思片刻,问道,“最近可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真要是找东西,最应该找的不就是鹿华诚的家?
奇怪的事情倒是有一件。
听她这么问,祁枕书竟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鹿笙。
要说最奇怪的事,那便是鹿笙的变化。
不过这事她不能与卓渝说,而且祁枕书并不觉得鹿笙与鹿华诚的死有关。
“我明日回鹿儿庄看看。”祁枕书想了想说道。
她们搬来县里近一月,还未回去鹿儿庄的家中看过。
“明日我与你一起。”
俩人说话间,外间传来儿童嬉戏的声音。
院子里卓柚正在和糖糖追逐玩耍,鹿筝姐妹俩从伙房内挽着袖子走出来。
卓柚看到阿娘出来,就转了方向往她那处跑去,嘴里开心地叫道:“阿娘,阿娘快抱我。”
“方才可是嘱咐过你,莫要带着妹妹疯跑,怎么这么一会就忘了。”鹿筝将她抱起来,嘴里笑着嗔怪,手上却忙不迭抽出巾帕给她擦汗,“看看这满头的汗。”
“阿娘~”糖糖看姐姐被抱起来,急着抓着鹿笙的腿要抱。
“跟个小猴子一样。”
鹿笙弯着眉,抱她起来,也摸了怀里的巾帕帮她擦汗。
清风拂过梅树枝头,花瓣迎风飞舞,翩翩飘落,树下的女人们俏丽柔雅,侧眸浅笑,怀中的孩童们更是天真烂漫,伸小手去接纷飞的落英,嬉笑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