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场景落在屋内二人的眼中,原本轻蹙的眉间皆是悄然舒缓,不觉间眸中盈上暖人的柔光。
瞧见祁枕书的神色,卓渝轻笑着感慨道:“最近阿笙的性子倒是变了不少。”
“嗯。”祁枕书淡声应道。
人都变了,性子哪里还能一样。
祁枕书的面色波澜无声,可卓渝到底做了多年的巡捕,在她说话的一瞬,眼尖地捕捉到了她眸间一闪而过的亮色。
“最近跟阿笙处的不错?”
闻言侧眸看向卓渝,祁枕书眸光顿了顿,轻声道:“还好。”
“听你这语气,不像是好的样子。”卓渝起身去案上拿了茶壶,给自己和祁枕书倒了茶,复又问道,“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卓渝本是不想太过问她们的私事,但念着自己那宠爱妹妹的妻子,便决定还是问上一问。
她们两个过得好了,鹿筝也能少操一份心。
祁枕书略一思忖,斟酌着问道:“渝姐姐,你是如何知晓自己对大姐的心意?”
从钦州回来,祁枕书就察觉到自己的心绪异常,也隐隐有了猜测。
每日温完书,她便查阅家中典籍,想在书中找出一些证据能证明自己的推断。
书中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可她与鹿笙已经早就成婚。
书中写到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可她与鹿笙不曾分离。
唯独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一句祁枕书是同意的,可执手偕老之于成了婚的人,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翻找一通,没在书中找到半点与自己相同的心境。
乍一听祁枕书问起的话,卓渝也是一怔,转眸看去,就瞧见了往日里总是云淡风轻的人,在问起这句话时,脸上竟浮上了一抹红晕。
啧啧,饶是像她这般聪明的人,也是难过情关。
难得竟也有她能教祁枕书的时候。
卓渝抿了一口茶,轻咳一声,端着过来人的口吻。
“这心悦一个人呢,最简单的就是,你见到她便会觉开心。”
说到这,卓渝顿了顿,看向祁枕书,祁枕书眸色认真,脑袋轻轻跟着点了一下。
“不管在做什么,时不时地会想起她。”
“见到她开心,自己也会心情舒畅。”
“碰到她难过,便想哄她开心。”
“见着她喜欢的东西,会想着送给她。”
一个时辰后。
北街。
‘那瞧见她与旁人太过亲近,便会觉得心中不虞,可是正常?’
‘哈哈,你这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