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房住的是当家主母。”6离大方得体,立于一旁解释,哪有半分外面谣传的狐媚模样。
“萧世子,您是皇亲国戚,又曾与……哎,都过去。
麻烦世子陪下官一起,算是个见证!”江淩彦横下心,跪向萧煜安,不管世子是不是我的情人,若是一起看到我偷情的场面,都是江淩彦替世子挡了烂桃花,保住了世子名声。
在萧煜安犹豫之际,6离急不可耐,一把推开了房门,大喊一声:
“林氏,你白日偷人!”
外面人声嘈杂。
江淩彦跌跌撞撞冲了进来。
15
只见我衣衫完整,坐于屏风之后。郎中被惊得放下笔,当场跪下。
“妹妹不要血口喷人,何来偷人之说?”我临危不乱。
6离嘟囔着不可能,明明喝了参汤的,转而跑向床榻,被褥亦是十分工整。
“你,你少装了!青天白日,你将郎中这个外男共处一室,礼法何在?想必我与将军回营那一个月,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便是如此暗通款曲!来人,将郎中绑了,军法伺候,我不信他不招!”6离终于是爆了,动手将我拉了出来,想必是恨极了我,在她眼里是我抢了她夫君,是我害她声名扫地。
我望向江淩彦,神清悲戚:“这是夫君的意思?”
“林婉青,你,你怎么能如此对我?是我在青楼里救你性命啊!你说舍不得父母,我甘愿入赘,你把我一腔深情当什么?”江淩彦双目通红,怒吼。
那颤抖的嘴唇,绝望的眼神,任谁看了都觉得他是个深爱妻又惨遭背叛的可怜男人。
女眷们乌泱泱往房内挤,想要一睹抓奸现场,可打眼一看,房内就没有偷情的蛛丝马迹,纷纷面面相觑,竖耳聆听。
这是不可多得的拉我下马的机会,6离顾不了太多,直接将我婚后不检点,幽会郎中,添油加醋合盘而出。
又气冲冲得拿起我梳妆台上的一包枣子,扔到我面前。
“就是这个,你倒是珍惜的很,现在人证物证具在!”
我愣住,嗤笑一下,看向江淩彦:
“夫君因此疑我?
一是,你回营期间,我病重闭门不出,有病历可查。
二是,崔郎中是京中有名的爱妻之人,他妻子近日刚生了孩子,我让郎中后门来是方便他走近路回家照顾妻儿。
三是,这枣子乃是我朝向新生儿家求枣谋个好彩头,也早生贵子!人家给我枣子,我自然要还礼的!”我泣不成声,双眼肿成杏仁。
房内女眷们听完纷纷点头,表示所言非虚,她们也有找崔郎中换枣子的。
江淩彦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开始疑虑我的情人或许不是郎中,眼神复杂地看向世子。
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已至此,他不能草草了事,不然日后在京中要沦为笑柄。
“我从未碰你,那你的守宫砂为何不见踪迹?”
16
我将双袖折上,露出双臂内侧,一颗守宫砂赫然在上,醒目至极。
“夫君,请看,若信不过,可让6离妹妹来验。”我委屈至极,环顾周边,已不见世子身影。
因为房内有其他郎中,6离不敢作假,检验无误。
我豆大的眼泪砸向地上。
在各女眷们眼里,婚后夫君不要自己的身子,还怀疑名门闺秀偷人,这是奇耻大辱啊,还是另有隐情?
“就算如此,你在房中私会外男,成何体统!”江淩彦懊恼至极,只能抓住这一点过错。
“夫君,此事,能不能单独讲与你听?”我欲言又止,尽是难言之隐。
“夫人,做事光明磊落有何不能说?今日就当着众人,一一说来!”江淩彦怒拍了桌子,又见我不死活不开口,威胁郎中不说出房中事情,便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