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儿,我从未与她圆房,她手腕处的守宫砂已不见。原本,我怀疑她与世子。”江淩彦压着怒气。
“这短短几日,她就私会了两个男人?果真是进过窑子的女人,真脏。”6离惊呼,尤其在窑子二字上加重语气,言外之意就是没现的情夫,还不知道有多少个了。
江淩彦的脸色阴沉,仿佛被头上的绿帽子压得透不过气。
“淫妇!新婚不过两个月,便红杏出墙,乃七出之罪,要浸猪笼的!”他气得满脸通红,哑着声音,紧攥拳头,正妻私通,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
6离摸着小腹,故作害怕,转了一下眼珠。
“夫君,其实我已有身孕月余,胎相未稳,那贱人如此恶毒,会不会害我们的孩儿?我怕……”
江淩彦面露喜色,将她搂入怀中安抚,竟这么快就有了孩儿,他必须更快的筹谋如何改变流言蜚语,再往上爬,光耀门楣。
他原本紧蹙的眉头逐渐舒展,眸子也越亮了,最终起身修书。
“下月初一,在家中摆宴,庆祝我上任,请大都督及各位同僚,对了,还有世子!
为了咱们孩儿,我等不了将来了,我要现在这府里的所有,都归咱们。这私情,她必须得有了。”
13
我笑着听完线人的讲述,赏了一包银子。
江淩彦是个绝顶的聪明人,好一个祸水东引。
现如今,他急需一件事将流言风向扭转乾坤,比如抓住流言的关键点“挟恩图报”、“宠妾灭妻”。
假如这个妻并不是世人传颂的贤良,是个荡妇呢?
他才是那个被逼接盘,有口难言的受害者呢?
第二日,江淩彦果真来告诉我要大摆宴席:
“我查黄历初一是个好日子,庆贺我回京正好,想必会不醉不归。”
“夫人身子刚好,不在府上叨扰,就定在了宝轩楼。”
“6离近日来舟车劳顿,乏了,我就免了向你晨醒昏定,让她在西院好好歇几日。”
我我心里跟明镜一般,自然应允了下来,顺便把他最关心的事情讲出来:
“初一,郎中也来请平安脉,不如给妹妹看看。”
“6离不愿见生人,本就是医女,只是乏了,就不劳烦郎中了。”江淩彦笑着摆了摆手。
如此,我们二人的局,就同时做成了!
他给我制造偷情机会,夫君不在家,妾室闭门不出,情郎上门,到时候抓奸的,再被另外一个情郎撞到,江淩彦到时候,就是那最惨的受害者。
真乃妙计!
初一清晨,我亲手为他披上大氅,抬眸深情互望,送他出门。
这是今生我们之间最后的恩爱戏码。
我转身将他送来的,含有春药的参汤倒掉。
14
郎中在我房中写着方子。
我屏退所有人,只留两个贴身丫鬟,一个在门外放风,一个在房内侍茶。
不出一盏茶的时间,外面花园处嘈杂。
放风丫头扑通跪下:“姑爷,您,您怎么回来了?姑爷您不能进去!”
“我自己府上,为什么不能进?莫非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江淩彦怒不可揭,声音抖。
“怎么?江兄在自家府上,怎还需看下人脸色?”宾客中有人质问。
江淩彦长叹一声,双手刚碰到门上,又放下,像是惧怕面对房内事情一般,众宾客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