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净对于自己这样的状态很满意,无爱亦无恨,这样很好,不会伤害别人,也不会伤了自己。
话说这边白净才走进小套间,外面突然就吵吵了起来,金凤兰拎着一大袋东西全然不顾秘书的阻拦就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亲家!”喜气洋洋声音颇大。
齐爸瞪大了眼,毕竟家丑不可外扬,挥挥手让一脸闪着八卦之光的秘书关门出去了。
“金女士,您这是?”齐爸虽心里不待见金家母女,可毕竟他是男人,明面上总不能和女人过不去。
金凤兰笑嘻嘻的扭着水桶腰径直走上前来,“哎呀,亲家你和我客气啥呀,你叫我凤兰就好了,或者直接叫我的乳名儿兰兰。”说着还不好意思的捂了捂嘴,“大家都是一家人,真没必要客气,你看我都直接叫你书荣。”金凤兰喊完齐爸的名字还很得意的眨了眨眼。
齐爸脸皮抽了抽,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的名字可以被人喊的这么难听,尴尬的开口,“金女士,您这是有事吗?”
金凤兰已经走到了齐爸的身边,抬起手对着他的胸口轻轻戳了下,嗔怪道:“瞧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还不好意思。我呀,知道你上班肯定是吃不好和喝不好,所以特意在家里做了爱心便当给你送来了,我说老姐姐也真是的,都不知道好好照顾你,我要是有你这么能干的男人,我肯定会掏心掏肺的疼他爱她。”
“金女士,有话好好说,”齐爸舀开了金凤兰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端正了脸色,严肃道:“这里是公司,若是没什么事,还请金女士出去。”
金凤兰什么人啊,她会因为你一句逐客令马上就走?会觉得下不来台?要是的话,那她就不是金凤兰了,想她年轻的时候那勾搭人的手段,可比自己女儿要强出千百倍,那多少的名流富商公子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啊。
对么,这世上就是有一种女人,实际上男人们都只是舀她当公共厕所,而她却自我感觉良好的认为那是男人们倾倒在她的美色之下。
金凤兰打那次第一眼就相中了齐爸,人到老年,长的还这么一表人才的已经很少了,更何况他还有几十亿的家产!虽然齐爸给人的感觉是彬彬有礼,谦和中又带着疏离,但是金凤兰却肯定的认为这天下就没有不偷腥的猫儿。齐书荣是齐承铭的爹,儿子都耐不住寂寞的搞大了自己女儿的肚子,那这当爹又能好到哪儿去?若说真的不偷,那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为么?因为家里有头母老虎呗!
想到这些金凤兰就信心倍增,男人都爱软软乎乎,温婉柔弱的女人。那母老虎养在家里也就是一个作用,辟邪!
毕竟女人站起来和躺下去是俩回事,否则白净那么美的人儿,怎么就拴不住齐承铭的心?
金凤兰装作看不见齐爸逐渐冷下来的一张脸,自动自发的将自己带的吃食全数摆在了齐爸跟前的办公桌上。
金凤兰见齐爸虽然正襟危坐,面色不豫,心理还暗自高兴,以为他是假正经,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屁股坐到了齐爸的怀里,“书荣……”
“嘭……”齐爸惊吓的噌的一声就弹了起来。
“噗……”白净躲在一旁看了许久,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齐爸对于被儿媳妇看到这样的情形很是不好意思,尴尬的四下看看,调整了下情绪,“你这孩子。”
再看那金凤兰,一头栽倒在办公桌下半天没爬起来,估计老腰给闪着了。
等金凤兰总算站起了身,白净这才看清这老人家今儿还穿了一套花里胡哨的裙子,约莫六七厘米的高跟鞋,头发染成酒红色,打理的一丝不苟,妆容也是细细化过的。只不过这全身上下的打扮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千年树妖的味道。
忍了忍,白净又痛痛快快的笑了起来。
金凤兰不料白净居然也在办公室内,心道肯定是因为儿媳妇在这儿,这齐书荣才对自己这样,于是心里又对她记恨了几分,这女人坏自己女儿好事不算,还坏自己好事,真是他们母女的克星。
“快走,快走!”齐爸厌烦不已,挥了挥手,最后心里膈应的不行,又叫了保安上来。
金凤兰一听还叫了保安,脸上挂不住,“书荣你也真是,咱们都是一家人了,你怎么这样?”话虽这么说,到底还是不敢耽搁,向门口走了去。
白净本以为中午的这场闹剧,过去也就过去了,可她没想到的是,自己下午被钱玉兰邀去喝茶的时候,金丽华居然怒气冲冲的找上了门。
“我说大姐,我敬你比我先进门,喊你一声大姐,可你至少也得尊重一下我的妈妈吧,我妈哪儿得罪你了,你就那么嘲讽她笑话她?不尊重长辈!”金丽华站在白净的桌旁,这样俯视的角度会让她有种气势很强的错觉。
白净有些莫名其妙,不过旋即就能想通,肯定是金凤兰回家后添油加醋的和金丽华说了什么,这样金丽华也刚好可以借题发挥,发泄发泄最近这些时日的怨气了。
白净继续同钱玉兰说话,完全将她视作空气。这样金丽华更加火冒三丈,一手指向她的鼻子,“我跟你说话呢,你这个没有素质,没教养的女人,太没礼貌了。”
“经理,经理,”白净突然对着大堂喊了几声,待一个经理模样的男子领着倆名侍者走了过来,白净轻飘飘的说了句,“你们这里怎么现在什么样的人都能放进来?连精神病也由着他们到处乱跑,是你们将她赶走还是我报警?”
金丽华气的不轻,只连着说了三句“你有种!”就真的被酒店的侍者给请走了。毕竟这里是私人会所,进来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至于金丽华是怎么混进来的,还真要好好追问追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