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声音像魔法一样令人向往。
我呆愣在床上,沈锦年上前要为我戴上戒指,被我躲开了。
我看向沈锦年,装作天真的对着他说:「我听说,你妈妈被判了刑诶。」
那是许初的手法,过去了这么多年,取证的过程很是艰难。
好在,成功了。
沈锦年的妈妈瞬间跌落谷底,成了众人谩骂的对象,没人想得到这个慈祥面容下的女人是多么恶毒。
因此我没想到沈锦年会再来找我。
但沈锦年并没有多想,只以为我是看电视时看到的,或许他懒得去想。
因为他毫无感情的回答着我:「那是她的报应。」
听完我大笑了起来,我替沈锦年的妈妈可悲,自己的儿子只是个没有心的怪物。
我把那枚戒指扔到了地上,我告诉他:「也许,这就是天意。」
「那天晚上差一秒钟就能戴上的戒指,注定不会再被我们戴上。」
不知道哪个字刺激到了沈锦年,我看到他的身形晃了一下。
我的病情再次恶化了。
在我上厕所吐血晕倒后,迷迷糊糊中,有一双眼睛牢牢地锁在我身上。
不一会儿,又隐约有呜咽声传来。
我睁开眼,是沈锦年。
看样子他已经哭过一阵了,可能我快要死了。
我问沈锦年我还能活多久。
他默不作声。
我无奈的摊了摊手:
「随便呀,一个月,20天还是10天,无所谓了。」
总归,我知道,不久了。
沈锦年就那样盯着我看,眼圈忍不住的泛红。
我打住了沈锦年:
「你干什么?我还没死呢,你为我哭丧啊?」
半晌,沈锦年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岁岁,我们去挪威吧。」
在刚开始做化疗的时候,我有缠着沈锦年一起去挪威,我说我不想死在医院。
沈锦年不肯答应。
现在看来,可能我真的要死了。
「好啊,我要买顶好看的假发!」
我的头发已经被剪光了。
我像个第一次去春游的小孩一样,兴冲冲地订着酒店。
沈锦年见我心情好,一股脑的都顺着我来。
从飞机上下来,我累得几乎都说不了话。
沈锦年显得很焦灼:「我们休息一天,明天再去看极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