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斗,只是几个回合,便足以分出胜负。杨玄奖虽然刀法娴熟,但是却被左天成一杆长刀压制住,丝毫近不得左天成的身子。八合之后,被左天成一记“豹尾脚”从马上踢了下来。
见杨玄奖落马,杨玄感也是按捺不住,所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随即便请了名号,与左天成战到一起。较之杨玄奖,杨玄感的本领可不只胜过一成。一对双刀的造诣炉火纯青。二人交锋,三把兵刃直战了近三十回合。
见左天成如此神勇,杨玄感突发奇招,将左手刀搂底往上一架,架开左天成刺来的长刀,而右手却挽了个刀花,猛然横削左天成握紧刀柄的右手。只可惜他关注于右手,左手不免少力。而左天成却是见缝插针,猛然将左手一拉,右手横推。一推之下,杨玄感这一刀自然劈空了,而左天成的长刀却是借机横扫,不偏不倚,按着杨玄感的刀身拍打在了杨玄感的左肩上。杨玄感在马上一个趔趄,随即便摔倒在地。
左天成连忙跳下马来,将杨玄感扶起,道:“小弟失手,杨兄莫怪。”
杨玄感讪讪的道:“哪里,领教左兄的高招了。”说罢,手牵战马走出了场外。
见左天成连败杨家两员小将,校场上倒是安静了一会,不过,人群中,敬畏者有之,轻视者有之。但是宇文承都却是一直紧紧的盯着场上的左天成。
宇文述见他看的出神,道:“承都,怎么,有问题吗?”
宇文承都摇了摇头,道:“此人刀法颇可一观,不过还是有些破绽。我在看他的刀法的可取之处,同时想破他的法子。”
宇文述笑道:“你有这么好的刀法还嫌不够吗,还要偷师?”
宇文承都又是摇了摇头,道:“我师傅说,一家功夫,再是厉害,也是小家。而融会贯通,才是大家!”
宇文述笑道:“想不到你年方十九,便又这份见地。可惜你那三个兄长毫不成器。如果你真是我儿子,那该多好。”言谈中大是喟然。
宇文承都摇头道:“您虽是我义父,但我一直把你当做亲生父亲。您老人家大可宽心。”
二人正谈话间,便又有人上前挑战。
但是,后来的上来的两个人却竟似乎尚不如杨玄感。不过二十回合便一一被左天成或刀杆或刀背打在马下。然后便灰溜溜的逃了出去。
看着左天成在场上连胜四阵,出尽了风头,尚师徒心中隐隐不服,随即勒马提枪,甩开恩师赠予的“錾金提鼎枪”一溜烟跑上帅台。
杨林见是尚师徒到来,知他的本领与邱瑞相较已经是平分秋色,又怕他心高气傲的失手伤了左天成,便叮嘱道:“天桓(尚师徒字),可要当心,这是演武,点到为止即可。”
尚师徒应了,便转身来到左天成跟前,道:“留风,我与你又已经数月不见了吧。今日,便再一较高下!”说罢,摔杆一枪,直向左天成胸口膻中穴刺去。看枪的去势,丝毫不差,显然尽得邱瑞真传。
自从尚师徒临近,左天成便是一言不发的暗暗警戒。盖因他在尚师徒手下败过两次,故而有些胆寒。而今见他又是首发一枪,便立即将刀杆一架,别住枪头后半寸处的螺纹上,将长枪架到一边。
尚师徒似乎早已经料到左天成的招式,于是处处占着先机,一时间左天成竟只有招架之力。
校场上的人们见尚师徒枪法高深如此,不禁连连称赞。而宇文承都却是一脸凝重。
宇文述见他面色凝重,遂问道:“怎么,承都,可见得端倪?”
宇文承都转头对宇文述轻声说道:“这个叫尚师徒的的确不凡。看来这‘天罡刺穴枪’着实是门绝技。只不过,此人太过急躁,全凭一股气势。如果左天成能撑得五十回合,那尚师徒必败无疑。不过,看起来尚师徒并没有给左天成机会。”
却不知果真如宇文承都所言,后文自有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