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检查了室内包括浴室与露台的环境是否安全,最后轻轻反锁房门,才将行李箱内的私人物品打开。
而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做工精致的木匣。
唐烛将其余物品取出,单独把木匣与钥匙锁好塞入床下,便开始仔细研究起那张卡片来。
原著里,这场珍珠号集体绑架案本来只是贵族孩子们的一场远行旅游。
可……
“少年管理学院。”他回忆起亨特警长的话:“就是好多个贵族和富商把孩子送到这里,利用这两到三个月的航行时间,规范继承人的言行和举止,顺便啊,你应该知道的唐先生,总有些少爷有富贵病,他们的父母就拜托学院帮他们治治这病。”
是了,而他目前的身份,就是这所管理学院的老师之一。
在这里,所有像他这种不属于学院内部管理人员的教师都会住在五楼,只有被准许或者上课时才能去顶楼。
“也不知道付涼在哪儿……”唐烛捏着卡片倒在大床上,有些苦涩地摸摸胸口挂着的金色怀表。
什么时候能见面呢?
第一节防身课在两天以后的礼拜三,那时候是不是就能碰面了?
想到这里,他又不禁回忆起今日晌午在亨特警长办公室对方所说的话:“唐先生您的请求实在是比较特殊。但是在白沙港那天我确实欠了您一个人情,看在这事情的份儿上……嘶,不然您试着演一下这个角色?哦哦,别看这个身份只是教师,但确实是万分合适您的。
听闻珍珠号启航后没多久,学院里的人就发现这次航行中并不全都是年级尚,而他们也需要一些武力镇压不听话的孩子们。
不不,您怎么这副表情,不是真让您上手,可能就是稍微惩罚一下。”
他当时就觉得亨特的话有漏洞,“那为什么这个防身课教师的背景写着是最先优选上过战场的士兵?”
对方悻悻答:“好吧先生,实际上所有学院内部的教师可能都不是那么简单。我们的人发现就连顶楼最普通的配餐员都是西班牙皇家医学院毕业的医生。因此……我该怎么解释呢?”
“所以这才是你们不遗余力把防身课教师名额纳入卧底人员的理由之一?你们怕付涼有危险?”唐烛皱起眉,握着的拳头最后却缓缓松开:“珍珠号的顶楼里,那些被悉心教育的贵族子女,究竟都是些什么人?”
当时亨特沉默了好一会儿。
这段时间他仔细看着自己即将充当的教师信息,满脑子充斥的仅一个想法。
——他必须尽快找到付涼。
“啊啊啊啊啊!!!”
一声尖锐的喊叫自头顶响起打断了唐烛的回忆。
他几乎是在瞬间恢复了警惕,推开门向尖叫的声源处快步奔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还是那个声音,几乎是因为音量太大毁坏了声线的稳定性,将喉间的笑声变成了动物嘶哑的嚎叫。
半分钟后,唐烛站停在了通往顶楼的楼梯前。
而面前则是钢铁拧成的栅栏,从地面延伸至天花板,形成一道铁墙挡住了去路。
此时,头顶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唐烛对脚步声的熟悉程度太高,他只是闭上眼听了几秒,几乎就能确认那人的身高体重只不过是十五六岁左右的年轻孩子。
他光着脚,或者只穿着袜子,看他的步伐的频率却不像这个年龄该有的。
如果真有这种人存在,那他一定是运动天才。
“啊啊啊啊啊!!!”
如此想着,又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随之而来的是斜上方颓然砸下来的硕大“雨点”,那些东西像是凭空出现,将他的目光吸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