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说无果,李怀恩只得自己先进去通报。
殿内,顾樘刚撂下御笔端起茶盏。
李怀恩就行了礼回道:“皇上,奴才走到半路就遇到了娘娘,娘娘说是来给皇上送银耳羹呢。”
顾樘手中的动作一顿,他放下了茶盏:“人呢!”
“娘娘就在外头,奴才这就出去请她进来。”
李怀恩说完不等顾樘催就赶忙躬身离开了。
银耳羹
可顾樘的眸光只亮了一瞬就淡了下去。
下一瞬,他就起了身。
不一会沉婉进来了,她自己拎着食盒。
李怀恩顶着顾樘的视线,腰弯得不能再低了。他倒是想接过食盒啊,娘娘不让啊。
顾樘从御案后头走了出来。
沉婉走到御案前才由着李怀恩接过食盒。
她紧接着屈膝给顾樘福礼:“臣妾给皇上请安。”
顾樘上前托住了她的手肘,他的视线落在她继续下蹲的膝盖上,略用力拉直了她的身子。
沉婉的心下一顿,顺着他的力道起了身。
“谢皇上。”
顾樘屏退了殿内的宫人。
就连在边上伺候着的李怀恩都退了下去。
沉婉很快就打开了食盒,她给顾樘盛了一碗银耳羹,抬眸轻声道:“皇上整日里批折子很是辛苦,最近臣妾宫里又研究出了一种新口味的银耳羹,皇上要不要尝尝!”
他没有她喜甜,所以她特意吩咐小厨房的人将甜度减了两分。
往日里他跟着自己一起用宵夜,也不曾多说什么,可如今不能照着从前来了。
沉婉恭敬地双手捧着碗盏递给顾樘。
顾樘的眸底晦暗不明,俄顷,他接过了碗盏。
同时他声音低沉地“嗯”了一声。
沉婉很快又转身去食盒中找汤勺,可她刚找到汤勺就发现自己这是在让他站着用。
沉婉的动作一顿,赶忙一手将御案上的食盒拎了下来。
她的动作太快,顾樘瞧着她用那纤细的胳膊拎着食盒往榻边走去都不曾反应得及。